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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在電話裡跟季延說:「咱們今天在簷城玩一天,帶著行李也不太方便,我覺得我們先把行李放你寢室,然後再去玩,沒問題吧?」
不等季延回答,她又補充:「我們馬上就到簷城大學了,你趕緊出來接我們吧。」
說實話,季延是很懵的。
哪有人請別人幫忙的時候用的是陳述的語氣啊?為什麼要把行李放他寢室?簷大這麼多個門,到底要他到哪裡去接人?
等到季延終於在北門接到這一家三口的時候,噩夢卻才剛剛開始。
他打了招呼,試探道:「這行李,您看要不在旁邊酒店開間房,把行李放酒店吧。」
他小姨跟姨父對視一眼,說:「去酒店幹嘛?我們今天又不住簷城,開間房怪浪費的,放到你寢室不就好了?未必你們這重點大學的宿舍還放不下這箱子?」
季延:「……」
他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些行李帶到他跟沈時樾一塊兒住的地方的,唯一的選擇,只剩下了寢室。
沒辦法,季延還是帶著這一家子人去了自己原本的寢室。
按理說男生寢室,女士該止步,但明顯他小姨沒有這個自覺,跟在他身後進了季延的寢室。
更令季延頭疼的是,杜町正好在寢室。
杜町見季延拎著行李箱進來,驚訝道:「你…這是要搬回來?」
季延搖搖頭,小聲道:「沒有。親戚的行李。」
杜町又刻意找話:「我看之前世界賽的檔案出來了,說是明年在簷城開賽,咱們的訓練什麼時候開始?」
季延愣了一下,說:「到時候會通知的。」
話還沒說完,他的小姨卻突然插話:「季延啊,我看你這張床,怎麼都是空著的?沒在學校住了嗎?」
季延答:「住在外面。」
小姨的表情變得古怪起來:「住在外面?你父母知道嗎?」
這回季延只「嗯」了一聲。
表情冷漠,語言簡短,顯然是不願多說。
不知道為什麼,季延的心情突然低落了下來。
他不再說話,只趕緊帶著他們下了樓。
接下來的一整天都算不上愉快,季延帶他們在幾個著名景點轉了一圈,門票和吃飯的錢全部都是他出的,小姨和姨父沒花一分錢,還挑三揀四的。
唯一貼心的應該算他那表妹,臨走前還偷偷給季延道歉,讓季延別把她媽媽的行為放在心上。
季延扯出了一個十分勉強的笑,並且把這歸結於「小女生大概都想給同齡男生留個好印象」。
不過季延也不在意這些,權當破財消災了,只是在擔心小姨會不會把他不在寢室住了的事情告訴季母。
惴惴不安地回到他和沈時樾的小窩,已經是晚上十點。
明明只是幾天沒有回來,卻好像已經過了很久。
他按密碼進門,隨後意識到了氛圍的不對勁。
客廳、餐廳、走廊都沒開燈,只有玄關處有一盞昏暗的小燈,從靠近臥室的地方傳來些模糊的響動。
季延循著響動往屋內走,最後發現放映室裡燈光昏暗,投影上放著不知道是哪一年的老電影,沈時樾在地毯上坐著,旁邊東倒西歪散落了一地的啤酒罐。
木門被「吱呀」一聲推開,驚動了背對著門口的沈時樾。
沈時樾轉過頭來,似乎艱難地對焦了一會兒,才看出來這是季延。
於是他費力地撐起身子,朝季延走來。
大概實在喝得有點多,隔著幾步距離,季延都聞到了一股酒味。
他靠得更近,隨後把頭埋在季延的頸部,像是意外走失後終於被找回的大型犬。
季延也不知道沈時樾到底有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