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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允歌趕忙還禮,&ldo;庭莊主言重。內人病症如何,我心知肚明,閣下已經盡力幫忙。反倒是在下,攜病重之人來這等歡聚之所,實屬冒犯。&rdo;
庭以歸深感歉意,兩人相讓相慰片刻。
問語聽著不知該作何感想。如此看來,蘇予誠不救曲傾柔的事,庭以歸也是知道的。他不可能對庭以歸有所隱瞞。庭以歸竟然縱容他置之不理?
校場內相互致歉客套半晌,暮允歌最後圓場:&ldo;庭莊主身為主人,還是不要擾了大家的興致。否則在下才真的要無地自容了。&rdo;
庭以歸應了一聲,轉身回歸主人位,比賽繼續。半刻沉重之後,眾人暫時忘卻這難以改變的一節事實,歡呼喝彩再次填滿整個比武臺。
天色漸晚,第一天夜宴已過,眾賓紛紛散去。
問語留在庭以歸身後,不發一言。
莊主身邊需要時刻有人待命,尤其這種賓客眾多的時候,大大小小的安排指令隨時都會有。白天問語閒了大半天,按照隨從值班的規律,該輪到她接班。
晚宴結束,天已經快要黑了,大家熱鬧了一天,少有人不識相會在晚上還去打擾人休息。庭以歸也由此得了片刻清閒。
他繞過彎彎曲曲的迴廊,漫步到荷塘邊,在水榭中的石桌邊坐下。彎月半升,光芒被蓋在輕薄的雲層裡,月色蒙了一層紗。
荷葉鋪張,荷花開得熱鬧,池水卻很冷清。
&ldo;去叫人送壺酒來。&rdo;
&ldo;是。&rdo;
問語一怔,不禁詫異於庭以歸今天的舉動。但她還是謹守身為屬下的職責,疾步趕去叫距離最近的丫鬟,讓人把酒送來。
月色趕走了雲霧,盈盈的光照在水面上,給荷花荷葉都覆了層淺霜。晚風習習,但覺微涼。
庭以歸和將泛雲那個酒狂不一樣,喝酒從來是小杯酌飲。且比起酒,他更喜歡喝茶,喝酒大多是在宴會之類的場合,為應付眾賓客才會多喝。像今天這樣宴罷後還一個人飲酒的情況,當真少之又少。
&ldo;有話可直說。&rdo;庭以歸放下酒杯,轉眸望著問語。他隨手拿起自己的摺扇,小巧的玉石扇墜在下面晃了晃。
問語已經習慣了被他看穿心思,也不尷尬,直言道:&ldo;莊主,您似乎有心事?&rdo;
庭以歸開了扇子,扇面上山色畫的墨色融進夜色裡。
&ldo;他沒來。&rdo;他道。
誰沒來?
問語心裡提出這個問題,但被庭以歸感染的審慎作風讓她學會了三思後言。
她先前負責安排所有客人的居所,因此自然知悉被邀請的所有客人名單。說起被邀請卻沒來的,她第一個想到的是將泛雲。
沒辦法,他對待邀請的方式實在太讓人印象深刻了。
但端量庭以歸對待這個沒來的&ldo;他&rdo;的態度,顯然是非常在乎的,將泛雲那樣的人絕不可能讓庭以歸心裡有這麼高的地位。這個&ldo;他&rdo;也絕對不可能是普通客人。
結合客人名冊,順著這個思路想下去,問語想起另一個人‐‐邊甫田。
庭以歸在和蘇予誠共同建立乘月山莊之前,曾經在一戶大家族裡當門客,那戶大家族正是邊家。在庭家遭難的日子裡,邊家庇護了庭以歸兩年多。後來修寧之禍蔓延至更多無辜家族勢力,邊家家主邊甫田選擇散盡家財,歸隱田園,這才避過一難。
緊跟著庭以歸建立乘月山莊,除了同為主心骨的蘇予誠之外,追隨者都是曾為邊家效力的門客和家僕。
舊日恩情不敢相忘。乘月山莊這次宴會,不可能不邀請邊甫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