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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不,你搞錯了,士兵決不會是這樣的!&rdo;蔣介石對任何問題常常是先入為主,有它的一套固定不變的論點和模式,而且是不容置疑的,所以,他不等張學良把話說完,就很武斷地說:&ldo;關於抗日問題,你們不要聽信謠言,這事政府自然會管的。至於士氣問題,我來解決,我要向王曲軍官訓練團講話,我會說服他們的,唵。&rdo;
10月27日上午,蔣介石在張、楊二將軍陪同下乘汽車來到西安郊區的王曲軍官訓練團,準備向訓練團軍官講話。
這天,到會的軍官人數比較多,除軍官訓練團全體人員外,還有西北&ldo;剿總&rdo;和十七路軍總部以及駐西安各部隊團長以上的軍官。據說,委員長有令:任何團以上軍官均不得缺席。
因為人多,沒有那麼大的禮堂可以容納,會場就臨時設在訓練團駐地廟內戲臺前的大院子裡。上午十時以前,參加會議的軍官都準時進入會場,專候&ldo;委座&rdo;光臨了。
大約十點鐘左右,在嚴密警戒的王曲軍官訓練團駐地門外傳來一陣汽車的馬達聲,蔣介石的車隊到達軍訓團門口了。
這時,早有一批軍官上前迎接。蔣介石下了汽車,即由張、楊二將軍陪同,緩步進入會場。頓時,軍樂高奏,全體立正;也有一些稀稀拉拉的掌聲。蔣介石揚了揚手,算是答禮,可面孔卻一直是板著的,不說也不笑,更顯得盛氣凌人,不可一世。然而,由於平時對蔣氏的尊容難得一見,所以不管他是怎樣的傲氣十足,人們還是象看什麼稀奇似的,都注意觀看。只見他身穿軍服,腰懸嶄新的金燦燦的有半截身子那麼長的指揮刀,腳登烏黑髮亮的長統皮靴,戴著雪白的手套。但他人並不富態,似乎缺乏一般大人物挺胸腆肚的那種派頭,而是瘦長臉,細高個,走起路來腰板挺得直直的,倒還精神,只是未免過於嚴肅了,一直繃著臉,面無表情,冷若冰霜。總之,從出場到離開,沒見他有個好臉色,沒露一絲笑容。
那天,主要是他講話。他獨自站在主席臺上,張、楊二將軍都站在臺下佇列前面,其餘軍官站在他們後面。他講話不轉彎抹角,而是直截了當,並注意聲調的抑揚頓挫,還是很有些煽動性的。他這次講話實際是向中、高階軍官發出的繼續大舉&ldo;剿共&rdo;的動員令,也是對反對內戰、主張抗日的中、高階軍官所作的露骨的威脅。為了論證他的諸如&ldo;攘外必先安內&r;之類的論調,他大講忠孝仁愛、信義和平,也談禮義廉恥、三綱五常,儼然以孔夫子和曾文正公的得意門徒自居。他還引經據典,大談所謂日寇是外敵,共產黨是內患等,叫人好不掃興。總之,那天他喋喋不休地講了很多,很多,可惜收效不佳,因為他說的是鄉音很重的寧波官話,有些是聽懂了,也有些就難免有不知所云之感,但他最後疾言厲色地所說的一段話,因為講得稍微慢一點,大家還是聽清了,他分明說的是:&ldo;我們革命軍人先要明禮義,知廉恥。在家要盡孝,要孝順父母;為國要盡忠,要服從長官。這是我們革命軍人的本分。同時,我們革命軍人還要分清敵人的遠近,事情的緩急。我們最近的敵人是共產黨,為害也最急;日本離我們很遠,為害尚緩。如果遠近不分,緩急不辨,不積極剿共而輕言抗日,便是是非不明,前後倒置,便不是革命。那樣在家是不孝,為國是不忠;不忠不孝,便不能算一個革命軍人。國家有法律、紀律在,對這樣不忠不孝的軍人,是要予以制裁的,是決不寬恕的,這一點,唵,唵,我希望諸位要特別加以注意,萬勿聽信共黨宣傳!&rdo;
原先,人們還以為,堂堂委員長、又是全國海陸空軍總司令的蔣介石,在這種隆重的集會上,定會發表些號召抗日、團結救國的言論,也只有這樣,才象個國家元首的樣子。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