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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提了什麼要求？&rdo;狄昂問道。

&ldo;不，他沒有告訴我，只是說告訴克力斯圖爾特就行了。克力斯圖爾特當然知道了。&rdo;

&ldo;接下去呢？&rdo;

&ldo;接下去？接下去，那個人在我的後腦勺上狠狠地敲了一下，我就不省人事了。當我醒來時，我已經躺在家裡了。然後，我馬上跑到託姬家裡，把那個人的通牒告訴了克力斯圖爾特。克力斯圖爾特陷入了巨大的痛苦之中。他無法放棄他的女兒，但是他也時個相當守法稱職的官員，至少在雅典人心目中是這樣的。看到他左右為難的樣子，我懇求他照那個人的話去做，千萬要讓託姬平安歸來。最後，他被我說服了。&rdo;

&ldo;他同意了那個要求？&rdo;狄昂說。

&ldo;你看，人們總是希望自己能夠辦事公正，秉公執法，但是，當他們碰到這樣的問題時能怎麼辦呢？你不能責怪他們。人都是這樣的，你不能要求他們做違揹他們天性的事。那種能坐視自己的女兒命喪黃泉的人只不過是一個不錯的，可以用來教育人的理想化的偶像。在現實中，理想化的人已經很少了，你還能指望有理想化的官僚？&rdo;

狄昂沉默不語。

&ldo;克力斯圖爾特一家最後快樂地團聚了。而我這個相當關鍵的人物卻被拒之了門外，當我向克力斯圖爾特提親時，他斷然拒絕了，他說他不希望有一個軟弱的女婿。你們瞧，他就時這樣評價一個挽救他女兒生命的人的。軟弱，懦夫，我成為了他推卸責任的替罪羊了。接下來，我只能草草結束了在雅典的旅程，回到了彼奧提亞。&rdo;

&ldo;這已經是將近三十年前的事了，如果我還能見到託姬的話……噢不，她一定也老了，美麗的眼睛也一定有了魚紋，細長潤滑的脖頸也一定纏滿了墜肉。就像街上隨便哪個醜陋臃腫的中年婦人了。&rdo;他自言自語道。

&ldo;你不會說這個故事真的講完了吧。&rdo;狄昂問道。

&ldo;是啊，浪漫的故事的確令人回味，但事實就是如此，我已經講完了。我不能再添油加醋了，對吧，塔西佗？&rdo;

塔西佗善意地笑笑。

&ldo;可是你還沒講到我們要聽的東西。&rdo;

&ldo;沒有嗎？難道你還不知道那個蒙面的人是誰？&rdo;

&ldo;可是你如果只是和他見過一面的話，他怎麼會現在還記得你，這個時候會來找你幫忙？&rdo;狄昂越說聲調越高。

&ldo;啊，不要急，狄昂，三十年前的浪漫故事的確結束了，但這並不防礙新的故事在三十年後展開。如果你還想知道地更多的話，還需要一點耐心。&rdo;普魯塔克又提起了那隻陶罐，&ldo;要水嗎？&rdo;

狄昂點了點頭，他真的覺得有點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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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請繼續吧。&rdo;狄昂手一抬，姿勢相當優雅。

&ldo;謝謝。&rdo;普魯塔克也彬彬有禮地回應道。

&ldo;文明的希臘人。&rdo;塔西佗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他背對著他們，手裡還在翻著一本本的書。

兩個希臘人都朝他望了望。

普魯塔克輕輕咳嗽了一聲，說道：

&ldo;你們知道的，人們都不太喜歡回到讓他們傷心的地方去，那裡的哪怕是一絲絲的空氣也會使他們悲痛欲絕。而對我來說，雅典就是一個痛苦的回憶，我早已發下重誓，絕對不回雅典去，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