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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曉見暮不離他,有些覺得無趣,便笑呵呵得跑到灶間去尋姑婆,給她道個新年好,卻發現姑婆搬出一個大罈子,挪到院子中間,蹲在院子的中間,用一直乾淨的瓷碗將表層的積雪,一堆堆得採集到罈子裡。洛曉看了好奇,呵口氣搓著手,踩著雪嘎吱嘎吱得走到她旁邊,問到:&ldo;姑婆,你這是做什麼呢?&rdo;姑婆拍拍棉袍上的細雪屑,頭也不回得說:&ldo;做無根淨水呢,拿個罈子封起來,找個地兒埋了,到了夏天化的頭幾天拿來泡茶喝,冰涼甘甜,最主要的是潤肺化咳,還有想不到的功效呢。&rdo;洛曉驚訝了,這無根水用來泡茶還是第一次聽說,便傻愣愣得在旁邊站著。
暮走過來,蹲下身子,幫這姑婆將雪一捧捧得收進罐子裡,還細心得將雪中的雜質去掉。姑婆笑眯眯得問:&ldo;曉伢子,你今天來做什麼呢?&rdo;洛曉正杵著發傻,一拍腦瓜子,嚷嚷到:&ldo;村口來了個貨郎,賣些我們城裡的小物件,我想著來問問姑婆和小暮有沒有要買的東西?&rdo;&ldo;貨郎?&rdo;小暮有點好奇了,洛曉回答到:&ldo;就是那種手推小車子,將城裡批發來的一些小物件來賣的路邊商人,通常會搖著一個小鼓,咚咚得響,有賣孩子們的玩具啊,姑娘們的髮夾啊,還有其他一些小玩意。&rdo;突然洛曉紅了臉,悄悄將手伸進口袋裡準備掏個東西出來,姑婆問到:&ldo;那貨郎是前些年一直在來的王麻子嗎?&rdo;洛曉一激靈又將手伸了出來,回答到:&ldo;不是的,是個新來的陌生人,那貨郎鼓甩得比以往響得多了,就是人挺八卦的&rdo;洛曉頓了頓,一臉謹慎得對姑婆說:&ldo;還到處打聽這村子裡有沒有十四五歲的小丫頭,所以嘛,估計不懷什麼好心&rdo;,他一臉正色得轉頭對暮說到:&ldo;小東西有需要是可以去他那裡買,但是人一定要小心哦,這種貨郎大叔最壞了。&ldo;姑婆頓了頓,低頭顧自捧雪,沒有說什麼,只是額頭卻緊鎖了起來。
暮心裡覺得越發好笑了,眼看著罈子裡的雪越積越滿了,便拍了拍手,抖落了上面的殘雪,然後站起身來,誰料到一個踉蹌,眼前一陣眩暈,腿腳一軟噌得往雪地上倒。洛曉大驚,一個箭步衝上去將她扶了起來,只見暮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雙目緊閉早就沒了神彩,正當姑婆心急如焚,臉露憂心之色,卻又無可奈何之時,姑婆屋的門口突然想起一陣奇怪的&ldo;蓬蓬咚,蓬蓬咚&rdo;的聲音,既而傳來一個中年男子渾厚的聲音:&ldo;在下等候多時了,多有得罪,請海涵。&rdo;
姑婆疑心得走了過去,將門閂開啟,姑婆屋的大門嘎吱一下被開啟,門口站著一個蓄著絡腮鬍的中年男子,五十開外,穿著貉子皮的襖子,腰間別著旱菸袋,那古銅色的臉頰上閃爍著一對精明的招子,一看便是個有閱歷,資輩深厚之人。這中年男子手中拿著一個撥浪鼓,又俗稱貨郎鼓,鼓邊繫著兩個搭扣珠子,一甩一甩,那珠子扣在鼓面上便&ldo;蓬蓬咚,蓬蓬咚&rdo;得響起來。而似乎隨著這鼓聲,暮在昏迷中越發抽搐起來,那臉色是一陣比一陣蒼白,手指也不由得抖的厲害,不一會額頭上密密麻麻的映出一層細小的汗珠來。洛曉一手扶託著暮的身子,一邊憤怒得對著這門口的男子大叫到:&ldo;你,你就是那個貨郎大叔嘛!你是怎麼找到這裡來的,你對小暮做了什麼,你快說!&rdo;
那中年男子也不爭辯,只是微微一笑,停下手中的甩鼓,而是對姑婆彎下了身子,款款得做了個揖,不慌不忙,眼中卻過一絲狡黠之色,抬腿欲進門。姑婆先是一絲猶豫,畢竟又想到關係暮的生死,不由自主得讓開了。只見他慢慢踱到暮身邊,蹲下身子細細端詳了一番,口中碎碎唸到:&ldo;可惜了,這長得如此清秀的女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