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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勝利對整個防禦不會有進一步的影響,也不致動搖防禦者的基礎,致使許多牆壁跟著倒塌下來。對防禦者來說,在最壞的情況下,即整個防禦體系因某一個防哨的丟失而遭到破壞的情況下,他仍然有時間集中自己的軍隊,用全部兵力向進攻者表示要決戰,而根據我們的前提,進攻者是不求決戰的。因此通常在防禦者集中了兵力以後,進攻者也就不再繼續前進了,雙方的行動也就結束了。防禦者的全部損失是一些國土、人員和火炮,而這些也是進攻者所滿足的成果。
如果防禦者估計到,進攻者可能或者非常可能膽怯而謹慎地行動,他不想碰得頭破血流,因而不敢進攻我們的防哨,只可能停在我們防哨的前面,那麼,我們說,防禦者即使在不利的情況下,也不妨採取這種防禦冒一冒險,在這個考察中必須記住,我們假定的進攻者是一個不敢冒險追求大的成果的敵人,對這樣的敵人來說,一個中等的但很堅強的防哨就可以使他停止前進了。即使進攻者肯定可以攻破這個防哨,他也會考慮:為此要付出多大的代價,同當前這一勝利中可能獲得的利益比較起來,這個代價是否過大。
上述情況表明,防禦者在寬大正面上用許多並列的防哨進行強有力的相對抵抗,從整個戰局的角度來看,是可以取得滿意的結果的。為使讀者在戰史中能立即找到這種戰例,我們要指出,這種擴大正面的配置多半出現在戰局的後半期,因為這時防禦者對進攻者這一年的意圖和情況才真正有所瞭解,而且進攻者原有的一點敢作敢為精神也已經消失。
在擴大正面配置以掩護國土、倉庫和要塞的防禦中,所有大的地形障礙,如大小河流、山脈、森林和沼澤等等,當然都會起很大的作用,並具有頭等的重要意義。關於這些地形障礙的利用,可以參閱我們前面的論述。地形要素有著頭等重要的意義,所以軍隊特別需要通常被認為是司令部所特有的那種知識和活動。司令部一般說來是軍隊中書寫最多的部門,所以在各次戰局的戰史中關於地形的運用就記載得比較多。同時,也產生了這樣一個相當自然的傾向:力圖把運用地形的問題系統化,並以歷史上的個別情況作為根據,從中找出在解決一般情況時適用的辦法來。不過,這種努力是徒勞無益的,因而也是錯誤的。即使在這類比較消極和比較侷限於某一地區的戰爭中,各種情況也是各不相同的,必須有區別地對待它們。因此,關於這些問題的最好的和最有說理性的回憶錄,也只能幫助我們瞭解這些問題,而不能成為規定。這些回憶錄事實上又成了戰史,不過這種戰史涉及的只是這個戰爭所特有的某一個方面而已。
儘管司令部的這種活動( 人們通常認為這種活動是司令部所特有的) 是必要的和值得重視的,但我們必須警惕經常可能產生的不利於整體的擅越職權的行為。司令部中最高人物的重要地位,常使他們對其他人,首先對統帥起某種支配作用,這樣,就很容易產生一種有片面傾向的思想習慣。結果,統帥除了看到山脈和隘路以外,就什麼也看不到了,本來應該根據情況來自由選擇的措施就只能依靠已成為第二天性的這種習慣來決定了。
例如在1793年和1794年,當時普魯士軍隊司令部的靈魂、著名的山脈和隘路專家格臘韋爾特上校,曾使兩個在性格上完全不同的統帥( 不倫瑞克公爵和米倫多夫將軍) 採取了完全相同的作戰方法。
沿著一道險要地帶建立的防線往往能夠導致單線式防禦,這是顯而易見的。如果確實要用這種防線直接掩護戰區的整個正面,那麼在大多數情況下,必然會導致單線式防禦,因為大多數的戰區都是很大的,而在戰區內進行防禦的軍隊本身的戰術配置卻很小。但是,由於進攻者受情況及其設施的限制,只能沿著一定的主要方向和道路行動,即使面對著最消極的防禦者,遠離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