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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氣得臉色煞白,嘴唇發抖,以手指著勒尚的背影說:&ldo;真乃豈有此理!……&rdo;
第二○章 靳尚進讒 鄭袖陷害
卻說靳尚奪稿不成,蹲了一個腚蹲,從地上爬起來,拍拍屁股,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走了,樂得昭漢與嬋娟拍著手笑,笑得直不起腰來。
靳尚來到了南宮,如實地講述了所碰的一鼻子灰。鄭袖聞後,氣炸了心肺。他們自然不會善罷甘休,暴怒謾罵之後,再次聚首謀劃。他們深知,昭漢系屈原之親信,所有秘稿均由他抄錄,《憲令》自然也不能例外,因此,撬開昭漢的口,讓他吐出《憲令》的內容,方為上策。然而,昭漢一向深居簡出,幾乎足不出橘園半步,如何能夠獲得呢?難道能夠明火執杖地綁架,去劫取嗎?他們正在為此而愁腸百結。
西漢時的司馬遷在寫《屈原列傳》時曾說:&ldo;夫天者,人之始也;父母者,人之本也。人窮則反本,故勞苦倦極,未嘗不呼天也;疾痛慘怛,未嘗不呼父母也。&rdo;天既為人之始,人既為天所造,那麼天就該保護人類,賜福於人類,&ldo;勞苦倦極&rdo;而呼天,旨在求天拯救。然而,天卻常常使人大失所望,它不僅不降瑞賜祥,獎善懲惡,反而趨炎附勢,助紂為虐。正當鄭袖、靳尚一夥躊躇徘徊,舉棋不定的時候,列國形勢驟然緊張起來:公元前314年,燕子之攻太子平、市被,齊宣王派匡章攻燕,殺子之及燕王噲;秦惠王攻義渠,得二十五城;秦攻魏,取曲沃;秦攻焦,擊降之;秦攻韓於岸門,韓太子倉入秦為質;秦封公子通於蜀,置巴郡,以張若為蜀國守。秦的一系列軍事行動,對楚無疑是極大的威脅,於是懷王不得不暫且放棄制《憲令》,派屈原使齊,以結強鄰。對鄭袖、靳尚來說,這豈不是天賜良機!
屈原離開郢都赴齊,昭漢、嬋娟不知,誤認為留在宮中與懷王共商修改《憲令》之大事。靳尚藉機命宋玉以屈原的口氣和筆跡致書昭漢,召其進宮。昭漢不知有詐,隨來召之內侍出了橘園,行數十步,忽從路邊的林蔭中竄出五六個不明身份的壯漢,一擁而上,為首的一個以青布蒙其頭,餘者七手八腳地相幫,將昭漢裝進了一條麻袋,置於封閉的轎車之中。待昭漢從驚恐中回過神來,周圍漆黑一團,一無所見。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已被綁架。從顛顛簸簸的感覺和隱隱約約的聲音中,他判斷自己是在馬車上前進,但車將駛向何方,綁架者意欲何為,他卻不得而知。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他被從車上掀下,沉沉地跌了一交。片刻之後,有人解開麻袋口,將他從袋中倒出,去掉纏繞在頭上的黑布,半天之後,他仍覺得眼前昏天黑地,從洶湧的濤聲中推測,正置身於大江的岸邊。許久,他的視覺才恢復了正常,看清眼前參天的密林和叢生的雜草。密林深處有一幢茅草房,只有一腳羊腸路可通,馬車無法靠近。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壯漢架起癱坐於地的昭漢,拖向那幢茅草房。茅草房內三間一通,正中是坍塌的神臺,卻無神像的殘骸。由此不難斷定,這裡原是一座鎮水的神廟。神臺前設一張矮几,幾後席地坐著一個五短三粗、滿臉橫肉的傢伙,他胖得像一隻黑熊,臉上的肌肉塊塊飽綻;袒胸露乳,胸前儘是黑毛,標誌著他的獸性與兇殘;雙乳下垂,乳房之大不亞於奶孩子的婦人;腹脹如鼓,既聳且垂,幾貼席面。這形象告訴昭漢,此乃神廟中的主宰,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王,提醒他要倍加警惕與防範。魔王之前,鬼怪兩列,陰森可怖。鬼怪以外是各種刑具,烈焰騰騰,湯鑊鼎沸,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慄!……
審訊開始了,魔王倒也爽直,毫不隱諱自己的觀點與目的,就是讓昭漢說出《憲令》的內容,哪怕是其中的某些條款。至此,昭漢心中豁然,他們都是靳尚的人,欲從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