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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後話。
加害屈原的陰謀沒有得逞,鄭袖、靳尚一夥既不甘心失敗,更未沉默。一計不成,又施一計。雖嚴守機密,誰也不知道《憲令》的內容是什麼,但屈原正在制《憲令》這件事,滿朝文武卻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憲令》是國家的根本大法,在正式公佈前,除了懷王,那內容不能透露給任何人。為治屈原一個&ldo;洩密罪&rdo;――這樣的洩密,不僅要被殺頭,而且要被滅族,靳尚與鄭袖又策劃了一場奪取《憲令》秘稿的陰謀活動。即使奪不到秘稿,哪怕掃視一下其中的隻言片語,或探得某些口風,再經過刻意加工編造,也能置屈原於死地。他們先編造謊言,製造輿論,胡說什麼為制《憲令》,屈原因勞成疾,正臥床不起,並宣傳得滿城風雨。
起草《憲令》的工作已進入收尾階段,孟秋一日,屈原正伏在几案上聚精會神地修改著最後幾項條款,他周圍堆滿了簡策與帛書,並不斷地查閱著歷史資料。書房靠南窗擺著一張琴桌,七絃琴旁有一盆盛開的秋蘭,散發著陣陣幽香,顯得古樸而典雅。突然,嬋娟一步闖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
&ldo;先生,上官大夫來了,怕是不會有什麼好事。&rdo;
屈原一聽這個名字,就覺得彆扭,他急忙將《憲令》草稿捲了起來,置於不顯眼的書堆中。正當這時,靳尚來到了廳前。昭漢舉手攔阻,不讓他邁進門檻,但卻好言解釋,強調先生不與外界接觸,這是聖上的旨意。靳尚哪裡肯聽,矬人聲高,他高門大嗓地嗔怪道:&ldo;左徒為國日夜操勞,身染重恙,作為同朝為官的臣僚,特攜重禮來探,豈有不見之理!……&rdo;
屈原聞聽,急忙來到當院,責怪昭漢待客無禮,把靳尚迎進書房,讓座敬茶,拱手行禮說:&ldo;聖上另有差遣,近來我極少出門,朝中諸事,全賴上官大夫與令尹操勞,實在是於心有愧……&rdo;
狡猾的靳尚深知屈原很難對付,他先乾咳了幾聲,端起茶來呷了一口,舔舔薄嘴唇,一對小老鼠眼滴溜亂轉,皮笑肉不笑地說:&ldo;屈左徒為國制訂《憲令》,朝中之事我等理當多做些。&rdo;他陡然話鋒一轉道:&ldo;哎呀呀,幾日不見,左徒竟瘦成這個樣子!……&rdo;他變得十分關心而溫情地說:&ldo;非是下官多嘴,左徒既然貴體有恙,就該好好將息調養,總這樣捨身忘我,怎麼得了!雖說左徒肩負聖上重託,但制《憲令》非一朝一夕之事,可從長計議。滔滔天下事,非有強健之體魄,難以應付,正所謂&l;留得青山在,不愁無柴燒&r;,左徒何必性急呢。&rdo;
倘不是屈原對靳尚有深刻的瞭解,清醒的認識,真會被這一陣迷魂湯給灌糊塗了。現在他看得很清楚,靳尚此舉,純系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腸。他淡淡地一笑說:&ldo;上官大夫之關懷厚愛,在下感激由衷!然屈平軀體尚健,毫無疾恙,上官大夫不必多慮。&rdo;
靳尚聞言,哈哈大笑,笑過之後說:&ldo;看你面黃肌瘦,形容枯槁,還說無恙,難道靳某是三歲孩童不成!我帶來一點滋補之物,屈左徒可慢慢受用,也是靳某為國為民的一點心意。&rdo;說著他將藤盒裡的禮物拿了出來,置於几案之上,與簡策帛書雜於一處,儘是些人參、鹿茸、靈芝之類的高檔補品。靳尚自以為這樣以來縮短了跟屈原之間的距離,甚至彼此已經親密無間了,他站起身來,安閒地在室內踱步,漫不經心地翻翻這,看看那,兩眼發出貓頭鷹似的兇光,在室內掃視著,搜尋著。突然,這兇光聚於那捲得並不規整的《憲令》上,他幾乎是撲上前去,攫於手中,得意得嬉皮笑臉地說:&ldo;此為何物?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