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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喜捧著一條乾淨褻褲過來。
秦壁一臉嫌棄問道：&ldo;那褲子上是什麼東西？&rdo;
六喜嘻嘻一笑：&ldo;殿下這是長大了。&rdo;
&ldo;長大？我是長高了半個頭。&rdo;秦壁偏著臉點了兩下頭，忽而又皺起眉：&ldo;誰問你這個了？我是問，那褲子上沾著的是什麼。&rdo;
方才他做夢夢見阿軟了，結果一覺睡醒，褲子便濕濕的，貼著腿上的肉，極不舒爽。
這一問，還真將六喜問住了。六喜十歲進宮，今年十四，比秦壁大三歲。他也只是聽說男子到十一二歲，身體會有異常變化，至於具體什麼情形，他還真說不出。
他為難撓了撓頭：&ldo;不如等蕭少爺進宮時問問他，他肯定清楚。&rdo;
秦壁一想也是，遂不再捉著六喜追問。
那邊蕭英也在來的路上了。說是去榮華宮，其實是找秦壁。秦壁的住處隔著梅皇后居所還有老遠。畢竟，後宮乃是外臣禁地，若無宣召不可進出。
榮華宮名義上屬皇后寢宮，算是皇宮裡佔地最廣的一組宮殿群，一半位於前朝，一半劃在後宮範圍，中間由一個花園分開，通往後宮的路上有羽林軍守衛。
蕭英剛走進偏殿朱漆大門，遠遠便瞧見秦壁沿著長階來回踱步，手背在後頭，跟個老頭子似的。
蕭英倍覺好笑：&ldo;壁哥兒，你站這做什麼？&rdo;
秦壁一聽，如聞仙音，忙衝過去拽住蕭英胳膊，不由分說往殿內跑。
&ldo;什麼事急成這樣？你慢點。&rdo;
秦壁硬是一口氣將他拽進寢殿，然後拎起床上那條孤零零的白色褻褲。&ldo;英哥兒，你可知這是什麼？我方才睡醒發現的。&rdo;
蕭英不由一愣，想忍住笑硬是沒忍住。
&ldo;你怎麼也笑？方才我問六喜，他也笑。我問這是什麼，他叫我問你。&rdo;
蕭英狠狠瞟向六喜：&ldo;好你個六喜，爺平日對你不好麼，你這麼害我？&rdo;
嘴邊卻噙著笑意。
六喜忙不停作揖：&ldo;公子大人大量，實在是小的，小的也說不清。&rdo;
蕭英忍不住哈哈大笑，內侍都是去了根的，六喜年紀也不大，自然說不清。可讓他解釋，他要怎麼張嘴呢？
真愁人。
&ldo;嗯，這個，有了這個就意味著，以後你是大人了。&rdo;蕭英苦著臉，極盡所能解釋得委婉些。
&ldo;你也糊弄我，六喜頭先也這麼說。我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你們都遮遮掩掩的？&rdo;秦壁來神了，不告訴他，他還非得知曉不可。
蕭英沉吟片刻道：&ldo;過些日子吧，嗯，過兩年，皇后娘娘會派人來教導你的。&rdo;
他知道，宮裡有專門的教引宮女，會教導皇子們敦倫之事。就是他院子裡，母親也給他放了通房丫頭，男子長大成家，總歸避不開這些。
見秦壁仍皺著眉，又道：&ldo;急什麼，你還小，到時候你自會知曉。走，我瞧瞧你臂力如何了，若可以，今日試試兩石弓。只要你能拉開兩石弓，贏回那日輸給世子爺的面子，指日可待。&rdo;
秦壁聽他說起秦韞，便不再去想褻褲之事了。
從六月二十九到今日，他足有三個月沒去國公府。不是不想去找阿軟，而是一想到獵苑那日，他便羞愧得不能自已。
他已跟自己發誓，不贏回秦韞，他絕不出宮玩耍。
兩人行至殿外空地，幾個宮人搬出箭靶和弓箭。
為免拘束，秦壁外頭只穿著一件短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