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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陣子，喬治緘口不語。

&ldo;我把我所學過的心理學及取業技巧全都丟在一邊了。你可以想像到老總會怎麼說。我的故事仍然使他感到有趣，他喜歡傾聽人們的弱點。為了某種原因，特別是我的弱點。&rdo;他又回復到剛才的話題：&ldo;然後我們到達機場。飛機抵達時，我和他一起登機，飛了一段路程(那個時候直達的噴射機並不普遍)。他正要由我身邊溜走，而我卻無法阻止他。我不再說話。但是他若想改變心意我就在他身旁。他沒有，他寧死也不願滿足我，寧死也不願脫離他所參與的政治制度。我最後看到的，據我所知，是他露在機艙窗戶上那一張沒有表情的臉，正看著我走下飛機的梯階。兩個很象俄國人的惡棍已經登機，坐在他後面的位置上，我沒有理由再待在機上了。我搭機返國後，老總說：&ldo;我祈求上帝讓他們把他槍斃。&r;並且給我一杯茶讓我恢復精神。就是他喝的那種中國香片，檸檬茉莉香片之類的，他派人到轉角那家雜貨店買的，我是說他以前。然後他放我三個月的假，不許我推辭。&l;我喜歡你有疑惑。&r;他說：&l;這使我知道你的立場，但是別太縱容疑惑，否則你會感到厭煩。&r;那是句警告。我想。他又叫我別太重視美國人，他對我保證他幾乎從不在乎他們。&rdo;

皮特望著他，等他說出結論。&ldo;但是你認為怎麼樣?&rdo;他追問著，以一種似乎被欺騙了的聲調。&ldo;卡拉曾經想過要留下來嗎?&rdo;

&ldo;我確信他根本不曾想過。&rdo;喬治厭惡地說：&ldo;我的行為就象一個傻子，一個極典型的、軟弱的西方自由主義者。但是雖然如此，我寧願身為我這樣的傻子，也不願象是他那一類的。我相信，&rdo;他強而有力地重複說：&ldo;無論我的理論或他自己對莫斯科中央的判斷，都不曾使他絲毫動搖。我猜想他那天晚上是在想著等他回國後要怎樣反咬盧涅夫一口。一個月之後，盧涅夫被槍斃了。卡拉接任盧涅夫，讓他的舊情報員恢復了活動，其中當然也包括了吉若。回想起來更令我覺得難堪的是，他望著我的時候，很可能都想著吉若。我想他們對這件事可著實笑了一場。&rdo;

那段事件還有另一個結果，喬治說。自從舊金山的那次教訓後，卡拉再也不去碰非法的無線電通訊，完完全全地將它摒除在他的範圍外。&ldo;大使館的聯絡是另一回事，但是在情報工作中，他不許他的手下使用無線電通訊。還有，安妮的打火機仍然在他那裡。&rdo;

&ldo;你的。&rdo;皮特糾正他。

&ldo;是的，是的，我的，當然。告訴我，&rdo;那個侍者接過他付的帳後，他又繼續說：&ldo;瑞基很不愉快地提到安妮的時候，是不是在暗指某一個人?&rdo;

&ldo;我想恐怕是的。&rdo;

&ldo;謠言就象那樣嗎?&rdo;喬治問道;&ldo;而且又傳得那樣遠?連瑞基也聽說了?&rdo;

&ldo;是的。&rdo;

&ldo;那麼，謠言究竟是怎麼說的?&rdo;

&ldo;說韓彼爾是安妮的情人。&rdo;皮特說，覺得每當他要宣佈諸如此類的壞訊息時，那種具有保護作用的冷漠便遍佈全身。這種壞訊息包括：你失敗了，你被開除了，你快死了。

&ldo;啊，我明白了。是的，謝謝你。&rdo;

一陣難堪的沉默。

&ldo;傑斯曼究竟……有沒有太太呢?&rdo;皮特問。

&ldo;卡拉曾經在列寧格勒和一個女孩結過婚，一個學生。他被送到西伯利亞時她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