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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有時候信。&rdo;拉馮說。

杜蘭德轉向漢娜&iddot;溫伯格：&ldo;歌劇眼鏡那批貨終於到了。我給你留了幾副好的。你想看看嗎?&rdo;

&ldo;實際上，我的朋友有一些事情想和你談談。&rdo;

杜蘭德重新把目光轉向拉馮。他的眼裡除了一絲絲的好奇之外沒有別的情感。但拉馮再次感覺到，杜蘭德也在觀察自己。

&ldo;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rdo;

&ldo;我們能單獨談談嗎?&rdo;

&ldo;當然可以。&rdo;

杜蘭德伸手指向店面背後的走廊。拉馮走進第一間辦公室，聽見身後的關門聲。他轉過身來，發現莫里斯&iddot;杜蘭德的表情已經不如剛才那麼和藹了。

&ldo;說吧，有什麼事?&rdo;

拉馮從揹包裡拿出那張蠟紙套。

杜蘭德的目光沒有離開拉馮的臉，&ldo;我把那份檔案交給溫伯格夫人，條件是她不準說出我的名字。&rdo;

&ldo;她試過了，但我說服她改變了心意。&rdo;

&ldo;你一定很擅長說服人。&rdo;

&ldo;其實，也沒那麼難。我只是告訴她，很多人因為這三張紙丟了性命。&rdo;

杜蘭德的表情仍然沒有變。

&ldo;大多數人聽到這種事情都會有一點不安。&rdo;拉馮說。

&ldo;也許我沒那麼容易被嚇到，先生。&rdo;

拉馮把紙套放回揹包裡，&ldo;我聽說你是從一架望遠鏡裡面找到這份檔案的。&rdo;

&ldo;18世紀晚期的一架。銅木結構。英國多倫德。&rdo;

&ldo;這就奇怪了。&rdo;拉馮說，&ldo;我很確切地知道，這份檔案藏在一幅叫作《年輕女人的畫像》的倫勃朗油畫裡。我還知道最近那幅畫被搶了，有個人還在搶劫過程中死了。但是我來這裡不是為了這件事。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到這份檔案的，但你應該知道，有一些很危險的人在找它。而且那些人至今還以為檔案藏在畫裡面。&rdo;拉馮停頓了一下，繼續說，&ldo;你明白我的意思嗎，杜蘭德先生?&rdo;

&ldo;我想我明白，&rdo;杜蘭德謹慎地回答，&ldo;但是我不知道什麼倫勃朗油畫‐‐也不認識相關的什麼人。&rdo;

&ldo;你確定嗎，先生?&rdo;

&ldo;恐怕是的。&rdo;

&ldo;但或許你偶爾也聽到一些訊息。或者你在圈內有朋友聽到一些訊息。可能知道那幅畫下落的朋友。&rdo;

&ldo;我沒有和藝術圈的人交朋友的習慣。他們經常看不起我這種人。&rdo;

拉馮遞給杜蘭德一張名片，&ldo;但如果你哪天聽到那幅倫勃朗的訊息‐‐任何訊息‐‐請你打這個電話。我能保證為你完全保密。放心，我只想找回那幅畫。還有，請一定小心。我不希望你遭遇什麼不測。&rdo;

杜蘭德把名片塞進口袋裡，一副明顯想儘快結束交談的樣子。&ldo;我希望我能幫上忙，先生，但恐怕我沒辦法。你還有什麼其他事嗎?我應該回店裡去了。&rdo;

&ldo;沒有，沒事了。謝謝你。&rdo;

&ldo;不用謝。&rdo;

杜蘭德開啟房門，拉馮抬腳準備離開，但又停住了，轉過身來。&ldo;哦，杜蘭德先生，還有一件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