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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本來打算在巴黎辦什麼事?&rdo;

&ldo;學術會議。&rdo;

&ldo;我知道了。&rdo;她喝了一點咖啡。

&ldo;檔案在這裡嗎，溫伯格夫人?&rdo;

她點點頭。

&ldo;我能看看嗎?&rdo;

她越過咖啡杯邊緣看著他，似乎在判斷他是否值得相信。最後，她站起身來，走進圖書室。隨後，她拿著一個褪了色的紙套從裡面走出來。拉馮感覺心跳開始加速。

&ldo;這就是那張牛皮紙?&rdo;他儘可能裝作漫不經心地問。

她點點頭：&ldo;我拿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rdo;

&ldo;那檔案呢?&rdo;

&ldo;在裡面。&rdo;她把紙套遞給拉馮，說，&ldo;小心一點。紙很容易破。&rdo;

拉馮拿起紙套，小心翼翼地取出三張脆弱的蔥皮紙。然後他戴上一副半月形眼鏡，手指微顫地檢視上面的名字：

卡茨、斯特恩、赫希、格林伯格、卡普蘭、科恩、阿布拉默維茨、斯坦恩、羅森鮑姆、赫茨菲爾德……

赫茨菲爾德……

他的目光停留在那個名字上。隨後，他慢慢地抬起頭來，看著漢娜&iddot;溫伯格。

&ldo;你是從哪裡得到這個的?

&ldo;恐怕我不能說。&rdo;

&ldo;為什麼?&rdo;

&ldo;我答應了那個人，要完全保密。&rdo;

&ldo;恐怕你不應該許下那個承諾。&rdo;

她注意到拉馮語氣的變化。&ldo;你似乎知道有關這份檔案的一些事情。&rdo;

&ldo;沒錯。我還知道很多人因為這份檔案丟了性命。給了你這份檔案的人現在很危險，溫伯格夫人，你也是。&rdo;

&ldo;我習慣了。&rdo;她默不作聲地看著他，&ldo;你剛剛說，是你的一個在大屠殺紀念館工作的朋友讓你來的，你說的是真話嗎?&rdo;

拉馮猶豫了一下：&ldo;不是，溫伯格夫人，不是。&rdo;

&ldo;那誰讓你來的?&rdo;

&ldo;我們共同的一位朋友。&rdo;拉馮舉起那張單子，&ldo;他需要知道是誰給了你這張單子。&rdo;

&ldo;莫里斯&iddot;杜蘭德。&rdo;

&ldo;這位杜蘭德先生是幹什麼職業的?&rdo;

&ldo;他開了一家小店鋪，賣古董科學用品。他說他在修一架望遠鏡的時候發現了這些東西。&rdo;

&ldo;真的嗎?&rdo;拉馮表示質疑，&ldo;你對他了解多少?&rdo;

&ldo;我和他做了很多年的生意。&rdo;她朝那張擺著幾十副古董歌劇眼鏡的圓木桌揚了揚頭，&ldo;我喜歡那些東西。&rdo;

&ldo;他的店面在哪裡?&rdo;

&ldo;在第八區。&rdo;

&ldo;我要馬上見他?&rdo;

漢娜&iddot;溫伯格站起身來，說：&ldo;我帶你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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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巴黎，米農梅妮拉路

溫伯格中心就在玫瑰路街角。漢娜和拉馮在中心裡影印了幾份名單，然後把它們鎖了起來。拉馮把原件穩穩噹噹地放在他的皮包裡，然後與漢娜一起乘地鐵到達米農梅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