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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出公寓,他總算看清楚朗歌&l;風火輪&r;的原貌。準確來說,那是一臺湖藍色老式烽火牌的用於牽引和驅動作業的自走式動力機,簡稱‐‐
拖拉機。
&ldo;…這就是你說的風火輪?&rdo;許風沐握緊手機,陰沉的目光凝視布滿鏽跡的鐵殼下面,兩個足有一米圓的巨大輪胎,暗自在轉身回去和打死這貨中間艱難的抉擇。
拖拉機在他小時候滿地都是,城外幾個區隨處有人開拖拉機幹活。但在界限分明的東平城,誰特麼腦子開花了才會把這玩意帶到城中。
&ldo;沐爺,來不急了快上車!&rdo;為了搭配這臺牛哄哄的拖拉機,朗歌穿著大褲衩白汗衫帶著糙帽,踩著澡堂子裡批發的塑膠涼拖朝許風沐揮舞他白到反光的金玉胳膊。
不得不說人長得好真佔便宜,後面幾個女司機看清朗歌摘了糙帽後英俊的臉,立刻喇叭也不按了朝他瘋狂吹口哨拋媚眼。
嘖,朗歌肯定是故意吸引這麼多注意力,孫子特麼又在玩髒的。許風沐最煩成為其他人的焦點,他別無選擇,避開諸多目光鑽進拖拉機擁擠的單人駕駛坐。
朗歌緊跟著跳上來擠到許風沐旁邊,大慈大悲發動引擎拯救了因他而起的癱瘓路況。開出去五百米左右,朗歌趕在許風沐動手前調到四檔,把速度提到最高,&ldo;沐爺,你要殺我起碼等咱們到地方了。這會在路上,你難道想跟我殉情嗎?&rdo;
時間倉促,賣拖拉機的地方還關著門,朗歌差使劉江搞來輛瀕臨報廢的二手拖拉機,打方向盤的時候吱吱呀呀搖搖曳曳,轉彎地時候轉軸鬆垮,方向盤隨時都會扣下來滾遠。朗歌平常座駕都是高貴地四輪小可愛,初次上手這種二輪驅動器,感覺兩條命都拴在鑰匙孔裡。
其實能跟他殉情倒也不錯,但前提是沐爺得抱有跟他相同的感情。生活最大的悲哀不是死亡,而是無愛。
心理學上有個定律,最熾熱的愛情,會遇到最冷漠的結局,大概就是說他了。
&ldo;呵,呸。&rdo;許風沐啞著嗓子罵了句,喉嚨湧起乾燥地灼燒感。昨天吃了太多辣椒回家又沒喝水,嗓子有點發炎。
即使在隨時都會發生連環碰撞的環境中,朗歌還是撒開手慢條斯理拿下糙帽,把糊了滿腦袋的炸天毛髮撥兩把搞成日常偏分,從旁邊拘狹的fèng隙中拽出個塑膠袋遞給許風沐。
&ldo;給,孝敬你的。&rdo;朗歌不由分說的把尚帶餘溫的塑膠袋塞到許風沐手裡,沒解釋,也不給他拒絕的機會。
駕駛座空間特別窄,兩個男人擠在裡面要擱著衣服肉貼肉,根本沒有讓推辭的機會。許風沐愣了會才扯開塑膠袋上騷粉騷粉的小蝴蝶結,空氣中勾起食慾的香甜立刻瀰漫擴散。袋子裡是從早餐店打包的豆漿油條小籠包,磨蹭了那麼長時間還保持著剛出鍋的溫度,旁邊還有一小包便攜裝漱口水。
一路搖過東平城市中央繁華的街景,越過熙熙攘攘的光鮮,沿著熟悉的路駛向西區外圍。越過那道無形的籬溝,許風沐身上的高冷包袱瞬間輕了一截。
近些二十年時代發展的速度在東平城裡彰顯的淋漓盡致,可沒在城外幾片區留下多少痕跡。老輩們總說城裡城外隔了道牆,裡面是天上人間,外面是群魔亂舞。許風沐記事起就跟許雯在城外晃蕩,十多年來除了物價外經濟根本沒發展過,連窯子裡賣肉的娘們也還是那批人。
老式拖拉機跟他大爺似得哐嘡晃蕩,顛簸的還沒拆開的漱口水激動地隨時準備迸射。許風沐並不想大清早接受薄荷味的臉部沐浴,他把漱口水扔到旁邊,用塑膠袋託著叼起個包子囫圇吞進嘴裡,咀嚼了兩下後差點被裡面的湯汁燙熟舌頭。
幸虧他皮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