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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晚上,陶綺言夢到了譚鬱川。 男人穿著長風衣站在她面前,面色冷淡又勾人,而她雙手捧著幻羽,單膝跪地向他告白:譚先生,我對您很滿意,請您一定要和我戀愛! 她猛地睜開眼,反應過來之後指頭尖都因為社死過於徹底泛著一點麻,越不願意去想,那個場景就越是在腦中出現,天矇矇亮,她的大腦才放過她,沉睡過去。 * 譚鬱川回到家已經是晚上九點左右了。 外套放在沙發邊,幻羽那一側衣領露在上面,他看了它良久,最終取下來,小心翼翼地放進一個檀木盒子裡。 女孩的反應在他意料之內,不過想到那句“戀愛”宣言和她通紅的耳尖,他還是忍不住垂頭輕笑出聲,莽撞又有點可愛,和小時候一樣。 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溫陽。” 許溫陽這會兒正應酬,旁邊的女明星見空就要給他遞上一杯酒,他喝得頭昏腦脹,一看來電人,推開旁邊的人走出包廂,手指捏上眉骨,“鬱川哥。” 對面聲音是慣常的溫和,卻並不是詢問的語氣,“你今天是不是和一個姓王的老闆談過生意。” 許溫陽靠在走廊邊,冷風吹得他清醒了些許,“是有這麼個人,不過不是生意,就買了個小玩意兒,哄姑娘高興的。”想到譚鬱川少給他打電話,“怎麼了哥?” “我今天也在那兒,起了點小衝突。”譚鬱川把玩著手裡小巧的檀木盒子,點到即止。 “得,明白了。”許溫陽相當上道。 “不用怎麼樣,添點小麻煩就行。”譚鬱川沒想把王永逼得太緊,狗急跳牆的道理他相信許溫陽也懂。 掛了電話,譚鬱川走至落地窗邊,目光沉沉注視江城這片夜景。 譚家控股的君宴集團涉及金融、房產、科技和醫藥等領域,多年穩定外資投入,產業龐大資金充足。譚仲維早年發家靠的是他膽大妄為的賭徒心理,他趕在上世紀末下海潮的前夕賺到了第一桶金,帶家人在江城定居,做大了自己的產業。稍晚他一步的人,都受過譚仲維的幫助和照拂。 二十多年後,第二代成長起來,不是受家人影響自己創業,就是早早接過了上一輩的擔子,只有譚家顯得格格不入。 譚家大公子身份成謎,醉心學術;二公子不可一世,沉迷玩樂。譚父仍值壯年,未曾約束過他們,只是總有媒體採訪時,附帶著擔憂,憂心譚氏集團的未來何去何從。 譚鬱川生得早,又是不折不扣的讀書人,這一代從商的孩子幾乎所有人都敬著他,叫一聲哥,但實際上,譚鬱川明白,在某些人眼裡,他和譚禹霖的遊戲人間一般無二,都是不務正業的人罷了。 但無所謂,王永口中的人脈有多重要,他會讓他知道。 * 假期的時間一向過得很快,今天上午,陶綺言要上大四生的第一節課。 鬧鈴響起,兩分鐘後,她從一堆畫稿中抬起頭。 這半個月她日夜顛倒,一直在閉關畫稿,雖然去宿城的最初目的破產,但在那場珠寶展會上,她確實吸收了很多知識和靈感,安洛還給她接了不少的閒稿。設計人手不能生,權當兼職和練手。 Jane.珠寶設計工作室最近在招新人設計師,她垂涎這個機會已久,一定要抓住它。 陶綺言洗了把臉,清醒些許後,將自己的簡歷和好不容易畫出的電子稿一併提交給工作室人事部的郵箱。 叮咚一聲,郵件傳送成功的提示音響起,時針已經指向了9點。 陶綺言是9點半的選修課,她換好衣服抄起包,馬不停蹄趕去學校。 她在路上將車速飆到最快,還剩五分鐘遲到時,她站在了七號教學樓的樓下。 J大預設的慣例是,大四生上課的教學樓往往安排得很偏,因為他們的課最少,大多數人實習的實習工作的工作,不在學校,主要的教學樓就都分給了課程繁重的一二三年級。 所以這就意味著,老舊的七教沒有電梯,她要一路爬到六樓。 看到604的門牌時,上課鈴響了,陶綺言遲了幾秒推門而入。 她今天只簡單穿了一件白色連帽衛衣,垂墜感極強的闊腿褲搭配小白鞋,美眸因爬樓後顯出瀲灩水光,青春又洋溢,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陶綺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