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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姑見父親下手這麼重,也急了,直接撲到了父親身上,拼命想把棍子奪下來,更是痛哭流涕地懇求到:
“阿六,別再打了!別再打了!你這是要把他給打死啊!你就看在我的面子上,看在我把你從小帶大的面子上,別再打孩子了!實在不行,你打我吧!”
大姑對父親有養育之恩,他就是不給誰面子也要給大姑面子,於是那舉在半空的棍子慢慢落了下來,大哥此時雖已經被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但見狀也稍微鬆了一口氣。
可樹欲靜而風不止,尤其是有大姑夫這樣的高人在場的時候,只聽他在一旁突然陰陽怪氣地說道:
“呦,夫人,真沒想到,這話竟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當年你在懷朔的家裡揍歡兒的時候怎麼不見你這般講道理啊?那時你一口一個‘孩子太淘氣,不打不成器’,而且一邊罵一邊手裡還不帶消停的,我去攔你,你連我都打!我和歡兒這身上到現在都還有這斑斑棍跡啊!這是真的吧?這是真的吧?你要不承認,我現在就可以脫了衣服讓大家看看啊!這歡兒都可以作證啊!”
大姑父的話不僅讓我們真正見識到了什麼叫火上澆油,還成功地勾起了父親的舊恨,更提醒了他現在勸你別打孩子的這個人就是當年打你打得最狠的那個人,那這種人說的話你還需要聽嗎?
父親一聽,果然回憶起了那依稀往事,當年挨大姑毒打的種種舊恨一時間全都泛上心頭,而今天顯然就是報仇的日子——自己的親姐姐他當然不能打,但是他可以打親姐姐最寵溺的親侄子啊!想到這裡,父親手裡那根本來都快要放下的棍子又高高地舉了起來。
大姑被大姑夫說的啞口無言,但是手裡仍不鬆勁兒,還是想把棍子奪下來,可到底沒有成功,最後只好蒼白地辯解道:
“那時家裡窮,怎能跟現在比?”
大姑父哼了一聲:“俗話說得好,紈絝子弟,紈絝子弟,就是有錢了才要防著孩子學壞啊!家裡要根當年一樣,窮的就剩下四面牆,他還能敗什麼?怕的就是現在富貴了,然後他把家裡敗的只剩下四面牆!”
大姑夫說完,開始惋惜地環顧起四周氣派的陳設,就好像大哥馬上就要把這一切給敗了一樣;而父親銳利的眼神也隨之把這正堂給掃了一遍,那眼神就像是大哥已經把這一切給敗了一樣。
大姑夫的目光在屋子裡轉了一圈後,又回到了父親手裡的那根棍子上,好像又想起了什麼,於是咂吧著嘴說到:
“再說歡兒啊,我說你這棍兒也太細了,就這也能用來教育孩子?這怎麼能有你姐當年那種教育力度?這打完了不是白打嗎?能記得住嗎?能再教育出一個你嗎?再說了,阿惠要連這麼幾下棍子都挨不住,他還能扛得起什麼?將來你能放心把這天下交給他嗎?這樣,我這就回家把你姐的擀麵杖給拿過來,新做的,很結實!”
大哥聽了這話,已經開始做出乞求大姑夫別再說了的手勢,而大姑見奪不下父親的棍子,轉而回身護著大哥,聽到老公還在煽風點火,氣的要死,大聲威脅道:
“尉景,你看熱鬧不嫌事兒大是吧?你等著,回家看我怎麼收拾你!”
大姑父又哼了一聲:“婁斤啊,你也不看看你把這大外甥慣成啥樣了,偌大個洛陽城都不夠他活泛的,這再不好好管教管教還不得上天啊?我看他就是欠收拾!再說了,人歡兒教育自己孩子關你什麼事啊?你看你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多餘!俗話說得好,慈母多敗兒,他這倒好,有個慈母不夠還再加個慈姑,這孩子我看再不打是沒法要了。”
大姑夫的這個定義十分歹毒:既然我母親是“慈母”,大姑又是“慈姑”,那她倆等於都是“敗兒娘們兒”,所謂的面子自然也不用給了。於是父親不再遲疑,直接一把撥開了大姑,大姑父則順勢把她攬到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