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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下子驚醒,對,就是這種飄飄欲仙的感覺!
不對,不對,不對!很不對!
我知道這種感覺,年少時,我曾有段時間很熟悉這種感覺。
非常不對!
我努力打起精神,用殘存的一絲絲心智不斷地告訴自己保持清醒,拼命與巨大的舒適感對抗,慢慢從懷中摸出匕首,一點一點拔刀出鞘,努力向自己的手心劃去。
“嘶——”劇烈的疼痛讓我倒吸一口冷氣,神志一下子恢復清醒,這才發現,四周早就沒有什麼幢幡和木地板,更沒有鴿子,只有硬邦邦的石壁和愈發昏暗的光。
不用想我也知道,剛才肯定是中了次索教那種奇特的毒,產生了幻覺。這地方本就邪門,一進石道,幢幡和燭光更是加重了這種詭異感,我們全神貫注提防機關與對手,反而沒留意毒物,不知不覺間就中了招。
我看看自己的手心——一道又長又深的口子,流了很多血。
下手真狠啊,看來我確實很害怕剛才那種熟悉的、飄飄欲仙的感覺。我稍微給自己止了止血,但沒敢包紮得太嚴實,因為一旦感覺不到疼痛,就無法保持清醒,到時候想再次反應過來,可並不容易。
我咬牙站起來,四下空空蕩蕩,沒有人,也沒有其他東西,只有這條幽暗的石道,石道兩端都是越來越厚重的黑暗,不知黑暗中有什麼,我甚至搞不清楚自己是從哪一端過來的。
先找到陸休再說,萬一他也中招了,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我仔細回憶了一下剛才躺在地上的姿勢,按我的習慣,走著走著躺下,頭應該是衝著要去的方向,即使中了毒,神志不清,這種習慣性的舉動應該還是不會變的。
於是,我向另一端走去,也就是來時的路,我必須弄明白是在哪裡與陸休走散,這樣才能找到他。
我邊走邊用還在流血的手捂住口鼻,一方面多少可以阻擋吸入毒物,另一方面,濃烈的血腥味可以讓我保持清醒。
走了一炷香的功夫,終於回到石門前,我打量著這裡的幢幡,好像也只是幢幡而已。
奇怪,一路走來並未見到有分岔口,我與陸休是怎麼走散的?還有,毒物是從哪裡來的?
被幢幡和木板裝飾的石道大概也就十多丈遠,可在幻覺中,整個石道一直有幢幡和木地板,也就是說,我是在這十多丈的距離內中的毒。
可是,方才我已看過了,幢幡確實沒有問題,毒到底是哪裡來的?我苦思冥想,就耽誤了這麼片刻,神志又有些恍惚了,儘管捂著口鼻,也儘量放緩了吸氣,但這毒實在太過強勢,不然也沒法讓人在十多丈內就中了招。
那麼,是冒著再次中毒的危險繼續在這裡找線索,還是先退出石洞再做計較?
我有些猶豫,附近的燭光又跳動了一下,幢幡的影子不停跳動。
蠟燭。
我一下子想到了什麼,扭頭望去,石道兩側的地面上,每隔一段便點著一支蠟燭,剛進門時是隔五六步就有一支,越往裡走越稀疏,這也是為何我清醒過來時覺得那邊的石道更昏暗。
如果找不到其他異常,有問題的只能是蠟燭。
那次索教定是將毒物混入蠟燭內,隨著蠟燭燃燒,將毒性釋放出來。我走向最近的一支,屏住氣掐滅火,這才將其拿起,細細端詳。
蠟燭是普通的白蠟,但白蠟內依稀能看見一些黑色之物,密密麻麻。我掰斷蠟燭一看,忍不住有些作嘔——這些黑色的東西,竟是蟲子屍體。
這種蟲子我從未見過,不過外形很像蜱蟲。這種蟲子應該是薩布寮當地特有的,次索教掌握了其毒性秘密,便透過蟲毒守護自己的領地,防止他人進入。
找出下毒途徑就好辦了,我正要動手將石道內所有蠟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