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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聲漸漸遠去,我依稀看到對面的陸休又在抬頭觀察,等到上方徹底沒了聲音,才探出身來繼續向上,我也趕緊跟上。
後面的一小段路再沒遇到人,看來次索教也沒想到有人能從這種地方上得來,所以根本沒有對這邊進行戒衛。
我們悄無聲息地躍上山頂,看看四下無人,鬆了口氣,直到這時,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腳脖子有些發酸。
山頂上是一大片空地,北邊又是更高更險的山,在那裡,依稀可見有一座高高的木臺,我們一刻不停,飛身向那邊掠去。
走到近前,木臺愈顯高大,兩側有樓梯,我正要上去看看,陸休一把拉住我,領著我向木臺後方的山體走去。
我有些納悶,這個木臺顯然是次索教的東西,不去木臺上找線索,難道又要繼續上山?
陸休默默看了半天這一側的山石,忽然抬手按上,沒有任何反應,他放下手,沉思了一會兒,又按上另一處山石,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在後面看得莫名其妙,這是在找什麼?滿眼冰冷的石頭,難道還能開出花來?
沒想到,真的“開花”了,當陸休第三次將手放在山石上時,就聽一陣低沉的“轟隆”聲,看似毫無異常的山體上,慢慢裂開一道門。
我驚訝極了,忙壓低聲音問:“你怎麼知道這裡有門?”
“次索教喜歡以詭異手段控制人心,它的教壇必然不會設在光明正大的地方。這片空地很適合作為他們祭祀活動之地,教壇也應該在這裡。”
“可——你又如何知道開門機關在哪裡?”
“這條路既然一直有人交替巡邏,那麼這裡的開門機關必然時常有人開啟,開啟次數多了,總會留下磨損痕跡,你看這裡的石頭,是不是微微有些內凹?”
“這都能看得出來?!”我震驚了。
“嗯,這個機關算是比較簡單的了。論起機關暗室,全天下也不如中原手藝奇巧,而在中原,又數欽臬司經見最多。你來的時日尚短,一則經驗不足,二則耐心不夠,再歷練一陣子,你也能看得出來。”
聽完這句話,我忍不住開始想象自己將來能像陸休這樣厲害,想著想著咧嘴笑了。
陸休見我如此,無奈道:“留點神,跟緊我。”
我們摸黑進入石門內,石門緩緩合上,一瞬間,我好像回到了救出紫陽的那個山洞,心中不由一悸,不過這個石門裡面卻有絲絲亮光,將我們的影子長長地投在地上。
陸休皺了皺眉,還是向前走去,我跟著他,不住地四下打量。
石門後面是一條又長又寬的石道,這裡明明是山腹之內,卻一點也感覺不到,因為石道兩邊掛滿了長長短短的幢幡,地面上鋪著木板,我們好像身處一座木塔之內。
這石道每隔一段,地上就點著一隻小小的蠟燭,明明沒有風,燭光卻時不時跳動一下,映著幢幡也忽明忽暗,整個洞內寂靜無聲,又影影綽綽,總覺得哪裡會突然跳出什麼怪物一樣。
陸休不快不慢地在前面走著,我卻越走越心虛,這個地方好生古怪,為什麼沒有人,也沒有任何聲音?這是什麼地方?前面等待我們的會是兇殘的教徒?還是法力無邊的伏神?
我的思緒越飄越遠,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陸休竟已離我很遠很遠,只剩下一個小小的影子,我忙加快腳步,想要追上他。
可這一追就追了很久,陸休的身影一直很小,好似永遠也追不上,終於追到跟前,我卻發現那根本不是陸休,而是一隻鴿子,鴿子安靜地臥在地上,眼睛透亮。
咦?這不是臨行前泰叔給我的鴿子嗎?可我明明記得,之前為了方便上山,我和陸休都把自己的鴿子關入籠中,和馬一併留在了山下,它是怎麼飛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