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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隨揚著眼睫笑,唇角弧度漸深,黑漆漆的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ldo;那我希望,十八歲,可以和我永遠在一起。&rdo;
她想要問他,為什麼要在&l;十八歲&r;和&l;可以&r;中間停頓一下,這會很容易讓她誤解成,他想要十八歲的時候,自己和他在一起。
向來臉比天大的她,又覺得這句話可以理解成,他想要順利跨過十八歲這道坎,並且永遠留在十八歲。
好討厭啊,她心想,從小到大第一次懊惱於她爸媽怎麼給她起了這麼一個萬處皆可用的名字。
讓她完全不能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祝可以靜了半瞬,開始往他那裡小跑過去,想要把他從窄小的圍牆上拉下來,並且問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
步子剛邁出一半,就瞧見他鬆起了搭在圍牆上的手,雙臂橫舉,與肩平行,做出了一個飛翔的姿勢。
只差那麼一點,祝可以看著他身子往後一仰,整個人失去平衡,不過幾秒時間,就完全消失在眼前。
祝可以猛地哆嗦了一下,嚇得往前一撲,兩隻手拼命往前一甩。
桌上的書被她一揮間,轟隆一下傾倒,全都摔在了地上。
一下驚醒。
在寫著板書的生物老師,還有前面所有的人,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微張著嘴,驚訝地看她。
她心跳如擂鼓,只怔怔地僵坐著,沒解釋一個字。
不需多說,只需一個眼神,祝可以就明白了半眯著眼捏斷了手裡粉筆的老師的意思。
出去,
門口,
站著。
她唇色蒼白,渾渾噩噩地站起身,沒回應小方他們幾個擔憂的眼神,慢慢抬起步子往門外走去。
直到站在走廊上倚著牆,她才無聲地長呼一口氣,將緊攥著的拳頭鬆開,把汗水涔涔的手心挪到校服衣擺上,用力擦了擦。
下課之後,生物老師夾著教案走到門口,冷睨著她一會,才開口:&ldo;馬上要文理分科了,我建議你還是選文科吧,別讓我的課繼續折磨你的神經,讓你白白浪費青春。&rdo;
祝可以聳了聳肩,語帶誠懇:&ldo;老師,不關您的事,是我自己的問題,哪一門課我都能夠被催眠,您別太介意。更何況,青春就算不睡覺,也是要白白浪費掉的,沒差。&rdo;
生物老師:&ldo;…………&rdo;
她皺著眉斜了少女一眼,然後轉身就走了,甚至都沒有再廢唇舌去罵她。
大概是覺得她已經無藥可救。
老師前腳剛走,祝可以就飛快地躋身從門縫進去,腳下生風般小跑到了蒲京座位旁邊。
正在做題的蒲京被面前突然出現的人影嚇了一大跳,往椅背上一靠看著她,表情顯得有些謹慎。
祝可以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緊張,單手撐在他桌上,彎下身子湊到他面前,左右望望,壓低聲音問:&ldo;你這裡有班裡全部人的聯絡方式對吧?你知道許隨家住哪裡嗎?&rdo;
蒲京一愣,臉色變了變。
聰明如他,一下就明白少女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但正是因為明白,才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因為告訴她之後的責任,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擔得起來。
沉默了好一會,他只緊抿著唇沒說話,從抽屜了掏了幾本書出來,狀似不經意地翻了翻,接著啪嗒一下,全都扔到了桌上厚厚的書叢之上。
緊接著,他抬手看了看錶,拿起書包側邊口袋的水瓶,起身走了出去。
祝可以眨了眨眼,視線一挪,看向那幾本書中間夾著的那本小小薄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