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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號晚自習前,周寬走進了禮堂。
跟之前自己單獨一個人來練習相比,多了一些觀眾。
比如:校長。
還有好些個周寬基本不知道名字的行政老師。
幾乎就沒有什麼熱身,他們一眾人直接就站到了周寬對面,距離不到兩米。
周寬倒也從容,直接開麥講話。
激昂、熱情等關鍵詞體現得淋漓盡致。
在七八分鐘的演講結束後,校長帶頭鼓起了掌:“不錯,不錯,不錯。”
“所以說,小周同學你天生就是這塊料。”
校長剛說完,周寬都沒來得及接話,其他一些行政老師附和開來。
“對對對,小周同學這臨場能力發揮相當穩定,校長眼光獨到。”
“確實,還是校長慧眼識珠,才能發現小周這塊璞玉。”
“我們都是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啊。”
“是的是的,以後得多向校長學習。”
“……”
一個個臉上堆滿笑容,說這些油膩的話,別說臉皮,連眼皮都不帶多動一下。
一個字:絕!
周寬差點就懵了:“淦!平時一個個不苟言笑的,現在全在當舔狗?”
見校長始終坦然處之,周寬心中不無感慨:‘這就是社會啊。’
等幾個老師熱切的吹捧完校長,周寬也趁機開口徵詢意見:“那我走?”
校長不著忙的招手:“不急,明天的大概流程你得記一下。”
“……”
然後周寬又聽校長叨叨了幾分鐘,其中夾雜旁邊一些老師的補充發言。
當然,這些老師話裡話外都少不了對校長的吹吹捧捧。
起初那稍微懵逼過後,周寬就也不以為意了。
習慣就好。
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當‘舔狗’的時候呢。
就好比上輩子周寬同學工作以後,一開始不也是隨大流舔上司,然後稍微成熟一點,就是舔客戶。
普通人,生活在這個社會上,總歸避免不了的……
總之,最後周寬也瞭解到了他要在什麼時機上臺。
還知道這次發言對著裝有要求。
周寬同學得穿上二中的校服。
校長面帶笑容,語氣和藹:“小周啊,你明天將代表二中的學生,要朝氣蓬勃。”
“考慮到你之前的校服可能放在家裡,學校也特地給你準備了一套新的。”
周寬當然是點頭應承說沒問題。
當先離開禮堂後,周寬忍不住唸叨了下:“校服……”
這玩意,可真是個遙遠的詞彙。
至少對周寬來說是這樣的,這年頭的農村學校從小學到初中都沒怎麼有校服這個概念。
小學沒有這玩意,初中是初一發了兩套,沒強制要穿,就沒穿。
高中每年都發兩套,同樣不強制要求穿,就更沒人會穿了。
打小就沒正經穿過校服的周寬乍然被這麼要求,還真是有點奇奇怪怪的感覺。
……
誓師大會安排在7號下午三點,全校師生都參加。
周寬對這個記憶不深。
劉念他們幾個對誓師大會的唯一想法就是:可以輕鬆個把小時。
7號,全校師生無次序自主走去禮堂的路上,劉念一臉認真道:“寬哥,你只管發言,氣氛交給我們,已經給你安排妥當了。”
說完,正想要拍拍胸肋骨,見周寬目光掃過,便收了手。
旁邊李勇也跟著說道:“這事寬哥你放心,趙天涯那邊也已經喊了不少人,會一起帶氣氛的。”
“而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