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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如何,這等大事他不能矇蔽上聽, 便上報給了霍相。就算不提別的,就單單那顧員外郎與霍家沾親帶故一條, 便容不得他馬虎。
然後霍相那邊給他傳達的資訊卻令他有些吃不準了。
京兆尹小心詢問:&ldo;大人, 您看要不要下官去軍巡院調動人手?聽說不久前京城郊外幾百里處,盤踞了夥賊子, 因這夥賊子行蹤不定, 所以巡捕房才遲遲未捉了他們歸案。此廂顧員外郎失蹤, 指不定是這夥賊子所為。&rdo;
虞銘琢磨著霍相的意思,也有些拿捏不準,最終也只含糊道:&ldo;軍巡院不可輕易出動。這般, 你回去先讓巡捕房的人在京城內的大街小巷找找,或許是那顧員外郎吃醉了酒,宿在了哪兒也吃不準。&rdo;
京兆尹呆了好一會。
之後的兩天,巡捕房的人反反覆覆的在花街柳巷、秦樓楚館徘徊搜查,顧員外郎的莫名失蹤,於汴京城內也迅速演繹出了多個版本。
對此,顧母恨得直罵那京兆尹是尸位素餐的昏官,可偏又不能出去直說他兒子身體上的不妥之處,只能抑怒含恨,隱約懷著一絲僥倖在無盡焦灼中等待著結果。
大概又過了三日。
查無所獲的巡捕房搜尋的力度越來越弱,顧員外郎失蹤這一訊息的熱度在汴京城內也漸漸減弱了下來,除了如熱鍋上螞蟻的顧家人,似乎也沒多少人會關心那小小員外郎此時人在哪,是死是活。
顧母日夜以淚洗面,她不敢想像,要是唯一的兒子沒了,以後的日子還要怎麼活下去?
又隔了一日。
這日,侯府的轎子落在了顧府門前,卻是那秦嬤嬤突然到訪。
秦嬤嬤示意那顧母屏退下人,之後卻一言不發,只從袖口間掏出了一物,給那顧母看過一眼後,就又收了回去。
顧母癱軟在椅子上。
秦嬤嬤冷冷掃過顧母一眼,而後起身,亦沒有再言一字半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顧家。
顧母踉蹌推開沈晚所在的廂房外門時,吳媽和劉細娘正守在臥房外,見顧母此番狼狽進來,吳媽驚愕,劉細娘瞭然。
劉細娘眼神示意了吳媽,然後她們二人就出了廂房,在外頭候著。裡面顧母難掩悲意的哭聲若有似無的傳了出來。
顧母是膝行著哭到沈晚床榻前的。
沈晚此刻手裡的書,被她無意識攥碎了扉頁。
顧母伏在在她床榻前痛哭不語,可沈晚卻在這一刻什麼都明白了。
此時此景,沈晚不由既恨且悲,求她作什麼呢?她也孤苦無依,她也走投無路,又何苦這般求,這般逼?
&ldo;晚娘,立軒真的會沒命的……&rdo;顧母悲痛欲絕。那被血浸了大半的羊脂玉,那是她兒的血啊。
沈晚咬緊了牙不吐半字。硬逼自己轉過臉不去看顧母那淒入肝脾的模樣,她告訴自己不可半分妥協,一旦她稍有鬆口,那便會讓人逮著了她的軟肋,此後便會步步緊逼,直至到萬劫不復的境地。
她不信,不信那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韙,殺人奪妻。
沈晚的不為所動令顧母失望又絕望。
顧母只覺悲不自勝:&ldo;晚娘,到底是顧家對不住你……可立軒他,罪不至死,罪不至死啊……&rdo;
悲聲說完,就踉蹌的扶牆離去。
劉細娘進屋的時候,見到的就是猶如失了魂魄的木偶,呆呆望著床榻一側的沈晚。
&ldo;娘子?&rdo;劉細娘輕喚。
沈晚僵硬的轉過了身,似好半會才認出了她:&ldo;細娘,你說我是不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