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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她太小瞧我們了。&rdo;
&ldo;這事是透過格斯的銀行帳戶辦理的嗎?&rdo;我問道。
&ldo;當然是的。本來大家在一起都很愉快的,可是現在,整個事情糟透了。我想你應該明白吧。&rdo;
我說:&ldo;我在想有沒有辦法力挽狂瀾?&rdo;
夏洛蒂從桌子那邊推過來一張紙。&ldo;這是傑伊在銀行的電話號碼。你可以跟他說我倆談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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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沒睡好,腦袋嗡嗡作響。麗蒂&iddot;鮑爾斯透露的情況真是太有價值了,然而我卻高興不起來,我後悔自己沒有早點來,見見她和朱利安兩個人。要是我在第一次見到弗德利克森之前就跟這些鄰居談過的話,我早就知道我現在該幹什麼了。在跟索拉納&iddot;羅哈斯打交道的過程中我失算了,覺得自己正在犯錯誤。我倒不是怕把自己置於死地,而是怕格斯遇到大麻煩,然而正是因為我才讓他陷入如此困境的。我還能幹什麼呢?我已經跟縣裡打過電話了,所以後悔也沒有用了。南希&iddot;沙利文毫無疑問已經在其報告裡把我五馬分屍了。還不止這些呢,我沒有證據表明她對我情感及身體進行過傷害,無法報警。我該何去何從啊?
我的心情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半夜三更什麼也做不了,但是我不能這樣任事態發展。最後我沉沉睡去,好像掉進一個深深的峽谷,又好似滑進海底的深溝,黑黢黢、靜悄悄,沉重的水體把我壓住,使我動彈不得。直到聽見響聲,我才意識到自己睡著了。我遲鈍的感覺記錄下那個聲音,很快杜撰了幾個故事去解釋它。然而,沒有一個故事說得通。我的眼睛突然睜開了。那是什麼?
我看了看鐘,好像看時間很緊要似的。此時才2點15分。如果我聽見了&ldo;啪&rdo;地開啟香檳酒蓋的聲音,我也會不由自主地看時間。我擔心是槍聲,因為如果是槍聲事後警方會要我提交報告的。有人在房子前面玩滑板。滑板滑過人行道縫隙的時候,金屬輪子在水泥地上&ldo;喀嚓&rdo;作響。滑板時而向前時而往後,那聲音也隨之起起伏伏,時斷時續。我傾聽著,想分辨出有多少人在滑‐‐我聽出只有一個人。我聽得出那孩子想做空翻動作,如果做成了滑板就發出&ldo;砰&rdo;的一聲。如果沒做好,滑板就發出&ldo;乒桌球乓&rdo;的聲響。我想到了12月份格斯在輪椅上責罵兩個玩滑板的九歲男孩的情景。那個時候他的腰已經有了問題,可是他還能行走。不管他怎麼抱怨,怎麼打那些討厭的電話,至少他還有生氣而且精力充沛。現在他不能動彈了,小區裡再也沒有人生氣地去對外面的喧鬧聲表示抗議了。滑板&ldo;噼裡啪啦&rdo;地離開路邊,進了街道,又&ldo;梆梆&rdo;地回到路邊,沿人行道滑著。也許從現在起我成了那位脾氣急躁的古怪鄰居。
我掀開被子,摸黑起身向鋪了地毯的閣樓走去。從樹脂玻璃天窗裡照進來的光線足以讓我看清我要去的地方。我赤腳走下螺旋樓梯,我的t恤衫雖然很大,但膝蓋還是露了出來。房子裡很冷,我知道即使只是出去像格斯一樣揮揮拳頭,我也得穿一件外套。我下樓來到洗澡間,踏進纖維玻璃浴缸,周圍是淋浴擋板,透過窗戶可以看到街面上。我沒有開燈,這樣,玩滑板的人就不會發覺我在那裡觀望。聲音似乎越來越遠了‐‐慢慢減弱,但是還有。過了一會,一切歸於沉寂。
我等待著,但是什麼也沒有聽見。我雙臂交叉放在胸前以保持身體暖和,在黑夜中探視著街上的動靜。街面上空蕩蕩的,而且始終如此。最後,我又上了螺旋樓梯,爬到自己的床上。此時已經是2點25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