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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御劍落至西州某處,中途因不識路碰壁了好幾回,撞得橫飛樹倒,著實狼狽。
兩位自中原出發時,一身光鮮亮麗,烏髮玉容,此刻卻是衣裳襤褸,灰頭土臉。
清狂渾身痠痛,滿臉的風沙迷得睜不開眼,她呸了一嘴的沙:“呸…呸,太熱了吧!!”
她們從中原出發已有多個時辰,按理來說應是黃昏,可這西州的太陽仍舊高高掛起,炙灼毒辣,燙得人要掀一層皮。
方才路上經過雪峰時雪虐風饕,如今又火燒如雲,一日之間春夏秋冬全集齊了。
清狂望著眼前這座古堡一般的地方,城牆如鋸高高壘起,彷彿能聽到裡頭傳來的叮噹走馬聲。
中原冰雪還未消融,西州竟已是盛夏。
“沙沙……”
一人從地上爬起,因被風沙束縛,動作略顯笨拙,那渾身上下只有露出的兩隻眼睛能看。
曲宛棠從未如此狼狽不堪,頓覺十分窘迫,好在滿臉都是沙子,分辨不出喜怒。
“曲女俠,我們到了!”
清狂將她散在額前那兩根麵條一樣長髮又繞到後面去,見她這副模樣,忍不住笑出聲來。
曲宛棠惱怒:“我就說了,西州很危險!!!”
“哎呀,危險什麼呀,一路上只看見一隻狗在路上亂跑,是追你了還是咬了你呀?”
曲宛棠又瞪著她,忽聽清狂噗嗤笑出聲來,這一回笑得比之前還要大聲,她立刻橫劍威脅:“你笑什麼!”
“你…哈哈哈……你流鼻血了!”
曲宛棠一摸鼻子,才發覺兩汪熱流齊下,都怪這西州的太陽毒辣,她一個在中原閉關修行十年的女子,一下子怎麼忍得了。
曲宛棠又持劍要怒,清狂立刻順毛:“好了好了,我們先進去把臉洗了,要不然別人還以為我們是來淘沙的呢!”
古城內街巷縱橫交錯,四通八達。
空氣中瀰漫著烤肉的鮮香,摻著饢和塵土的味道,與中原的清淡鮮香實在不同。
迷宮一般的長街,不斷碰撞的異域身影,本土的老人馬褂長袍加身,見她二人面生,好客道:“二位可是東邊來的?”
清狂張了張嘴,對於西州來說,她們也算是東邊,因此也沒特地強調自己來自中原,道:“是啊老伯,我們第一次到這來,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啊?”
那長袍老伯道:“這裡是羌邪古城,看你們的模樣,一定是來的路上遇到大風沙了吧?”
未等清狂回答,老伯很有經驗道:“哎,你們東邊人第一次來都這樣,沒經驗,吃了一嘴的沙子,跟我來吧,我帶你們去洗把臉。”
老伯帶的這一路可真夠長,以至於清狂懷疑自己是不是走了山路十八彎才到達目的地。
老伯在前面領著二人,道:“你們別嫌路太長,城門那邊經常颳風沙,水可都寶貴著呢,不會給你們用的,我領你們到前面鎮上歇腳,那邊方便,你們東邊人更適應。”
穿過迂迴曲折的小巷,陶香藝土,古樂迴廊,一路上叮叮噹噹的金屬風鈴敲響。
羌笛笙歌,奇裝異服的西州女子舞姿曼妙,古老民族的人文與風光像一幅歷史畫卷,一一展現眼前。
又繞了好幾道迷宮般的路,只見古道幽深如世外桃源,竟能見滿滿的桃花點綴在峽谷間,彷彿春景降臨,柳暗花明。
此處流水淙淙,與方才那城門口的景象截然不同,清狂問:“老伯,這裡和剛才那地方看起來怎麼完全不像一個地方?”
“那邊啊臨近城門口,沙子灌得比水還多,這裡就不一樣了,這是城中心,適合你們這種外邊來的人住。”
這一路實在顛簸,清狂便想聊天轉移注意力,問道:“那這兩個地方都叫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