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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長陵派的“老人”都知道清狂是個不省事的,從小打架摸魚,爬樹逃課樣樣在行。
有幾次因為做符咒差點炸了藏書閣,最後東躲西藏,洪真護裴鶯勸,謝客行只好饒了她。
可新來的弟子哪裡會知道,只知道清狂法術高超,一月雖不見幾次,月月考核第一,於是每逢考前都要拜一拜她,迷信迷信。
這人一旦成為中心,便是說什麼都是真理,比如她常掛在嘴邊的“學什麼學,不如不學”就被大家奉為名言,可一旦實施起來才發現這可不是人人能做到的。
她雖嘴上說不學,但這兩年來也悟了不少上乘心法,如今的修為較兩年前更上一層,在高輩的師兄師姐中仍能脫穎而出,成功躋身於歷練名冊。
她的修為夠了,年齡也達到了,可今年長陵派的規則卻變了。
一向古板守舊的謝客行竟將抽籤決定名額改成了投票,表面看似民主,實則是在給清狂使絆子,誰不知道她人緣差,能有多少人投她。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長陵派今年來了不少新弟子,於是她成功丟給每人一個洗腦包,和新弟子們打成一片,一下就成了仰望中心。
新弟子們總是最為活躍,個個都說一定會投她,清狂便像模像樣的指導了他們幾招,有時碰到實在扶不起來的阿斗,就會告誡他:“天賦有限莫強求。”
實際上是不想浪費時間。
她讓弟子們扎馬步,美其名曰練基礎,其實是為自己離開找一個藉口罷了。
臨走前還不忘叮囑大家:“記得要投我哦。”
一眾中氣十足,信誓旦旦:“都聽師姐的!”
清狂到長陵峰走了一圈,聽到謝客行和裴鶯在商量此次下山名額的事,她胸有成竹,因此沒有多聽。
在藏書閣待了一個上午,昏昏欲睡之際,清狂得知自己在歷練名冊的訊息,二話不說便往大堂裡跑。
她到時,見大堂中只剩裴鶯和謝客行,還有一位未謀面的女子。
那人身形窈窕,手持長劍,穿的也不是長陵派的白色仙袍,看背影實在是認不出是誰。
清狂喊了一聲娘,三人便齊齊回頭,女子眼尾細微一彎,喚了聲:“清狂。”
清狂一愣,這是誰,怎麼好像和她很熟的模樣?
再仔細瞧,別的她不認得,但那人眉心的紅痣可是再熟悉不過,便開口問:“宛棠?”
曲宛棠唇角微微一揚,笑容略顯勉強,道:“是我,好久不見。”
確實是好久不見,以至於清狂都有些忘了她的模樣。
清狂四歲那年,她娘牽回了一個和她一般大的女孩,那女孩手裡握著一把比個高的佩劍,清高傲骨,眉心有一顆小小的紅痣。
曲宛棠只比清狂長一歲,她十歲那年入青扇峰修行,自此就再也沒有見過面,一晃十年,誰還能記得誰呢。
最讓清狂擔憂的是,她曾和曲宛棠相處過一段時日,她整個人的行事風格再配上眉心一點紅痣,很難不讓人懷疑是尼姑庵出來的,因為她臉上只有一個表情:沒有表情
說來她算是謝客行最喜歡的那類弟子,循規守矩,一心向道,生人勿近,清心寡慾。
清狂不禁翻了個白眼,果然啊,怕什麼來什麼,他們是要在她身邊安一枚行走的眼線呢。
曲宛棠循禮躬身:“叔父姨母請放心,宛棠一定會好好照顧清狂的。”
是啊,沒錯,曲宛棠和他們家還是沾親帶故的關係呢,這可比尋常弟子要難甩多了。
夫妻二人對清狂那副嫌棄的模樣選擇性忽略,臨行前,裴鶯還特地叮囑:“宛棠此次陪你下山歷練,謹記二人同行,相互扶持,萬事小心。”
清狂嘴上答應好的好的,心裡巴不得是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