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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當前的對峙狀況來看,軍事上的考慮將依然決定著亞洲的未來,直至敵對為協調所取代。而目前戰略態勢所基於的地緣狀況正左右著有效合作的性質與方向,前些段落對此已談得很多。還需重申的是,當前的主要利益焦點是中國,它幅員廣大又正處於動盪之中;另外,在中國四周還有著其他陸上的或海上的富庶地區,它們構成了從爪哇到日本的東亞世界。這一地區的未來市場價值是正愈演愈烈的政治和軍事爭論的核心所在。除此之外,以一個政治家應有的眼光,還應考慮到對歐洲文明的吸納對亞洲國家的長遠影響。這些影響會使亞洲成為怎樣的一個社會?在精神上和我們相同,還是不如我們或甚至更優越?
除了俄國和日本,其他有關的強國很大程度上依賴於它們遙遠的國內基地的支援。於是我們可將各國分為兩類:一是主要以陸地為交通渠道的國家,另一類是依賴海運的國家。海上航線有著數量及便利程度上的優勢,它們很大程度上決定著貿易路線。這些路線中的兩條有著無可比擬的重要性,一是從歐洲經蘇伊士的航線,另一是從美國穿越太平洋的航線。巴拿馬運河的開通必將給後者以重大影響,因為它把這條航線和美洲的大西洋海岸連線了起來。
交通狀況決定戰爭的成敗。廣義上,交通是政治和軍事戰略中的最重要因素。海權在控制交通方面作用突出,歷史上即是如此,而且只要還有海軍,該狀況還會繼續存在。原因就是在長距離大批次運輸方面,水運比陸運方便得多,運量也大得多,所以海洋也就成了最主要的商業交通媒介。&ldo;商業&rdo;這個詞讓人想到海洋,因為海上商業在任何時代都是財富的主要來源,而財富又具體象徵著一國的物質和精神活力。所以,如同陸軍對於陸上軍事行動至關重要、雨水和陽光對於植物的生長絕不可少一樣,海上交通透過被用來保證自身利益或擾亂敵手,決定著一個國家的根本活力。上述狀況賦予海上強國某種特權,它們可以藉此來抵銷其在亞洲與陸上強國相比時地理和物力上所處的劣勢。在別處施加壓力可以減輕當地的危險,拿破崙就是為此才攻取了印度維斯拉河畔的本地治裡。不過,如果海上強國都採取美國所奉行的方針,在戰時對敵人的商業毫髮不動,拱手讓出對海上交通的控制,它們也就放棄了海權,放棄了藉以在一地施壓以緩解在另一地區所受壓力的主要手段。這樣的退讓如果發生在今天,會導致前所未有的兇險,因為在亞洲的交鋒正處於成敗攸關之時。
在德、英、美三個條頓國家中,前兩國在利凡特有著明顯的利益,這兒正是兩國和東方的交通線上最易受攻擊的部分。為此它們需運用海軍力量予當地以充分的防護,以亞丁及馬爾他和直布羅陀分別作為兩翼的埃及和賽普勒斯更是重中之重。另外,在黑海、地中海、裡海與波斯灣之間的地區,兩國無疑應使自己的政治影響處於上風,但該影響必須考慮當地人民的利益以及防範致命進攻的安全需要。
有利於所在國家發展的商業有助於上述影響的加強,有關國家可憑藉財力和在必要之時運用武力來支援商業。將蘇伊士運河視為通往遠東之捷徑的國家要將此牢記在心。英國尤需如此,它在印度的龐大利益隨時可能要求利用這條捷徑,既為商業,也為軍事。即使是由蘇伊士運河的封閉所造成的軍隊和貨物的轉船也會減小蘇伊士航線相對於好望角航線的時間優勢。至於德國,它在該地區的利益雖然在類別與程度上與英國不盡一樣,但也是真真切切的。不可迴避的事實是,從黑海出入口、美索不達米亞流域及小亞細亞高地,都可以對東地中海施以決定性控制,如奧斯曼土耳其人幾個世紀之前曾做過的那樣。在帆船時代,控制權的喪失並不意味著被排擠出了最有利可圖的通往東方的航道,而今天就不是這樣了。對此德國和英國自然非常關心,義大利也不例外,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