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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渾身赤裸的男人跪在床前，身下是一大片血泊和已經被血染紅了的羽毛。
&ldo;動脈破裂，沒救了。&rdo;先期抵達的d市公安局的法醫向z小組的人搖了搖頭。
&ldo;除了在床上提取出的毛髮之外，沒發現其他可供鑑定的有價值的痕跡。&rdo;負責痕檢的人員也說道，&ldo;目前唯一可以確認進行串併案調查的就是兇手處死這兩個人的方式。&rdo;
&ldo;死亡時間呢?&rdo;唐賀功問道。
&ldo;起碼八小時以上，在今天下午的2點鐘左右，精確的時間需要做解剖檢驗。不過……&rdo;這名法醫突然皺了皺眉，&ldo;兇手的作案手法和之前四起案子有一點顯著的不同。&rdo;
&ldo;哦?&rdo;
&ldo;這兩個人都被閹了。&rdo;
鄭巖和唐賀功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將目光投向了杜麗。
&ldo;看著我幹什麼?&rdo;杜麗被他們兩個看得有些發毛，&ldo;那時候我們一起勘查上一個案子的現場呢，再往前我們都還沒到d市，我可沒作案時間。&rdo;
&ldo;又被你說對了。&rdo;唐賀功和鄭巖一起搖了搖頭，&ldo;兇手的作案手法在升級，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rdo;
&ldo;咦?你們過來看。&rdo;已經走近案發現場準備對屍體進行檢查的秦玲突然驚呼了一聲，&ldo;這是我們的老熟人啊。&rdo;
鄭巖和唐賀功一驚，連忙走了過去，眼睛一下子瞪得更大了。兩名死者之一竟是之前報導過鄭巖被捕、秦玲誤殺倖存者後來又對鄭巖進行了專訪的茶餘飯後報社的記者胡三強。
&ldo;這個人我也認識。&rdo;唐賀功指了指旁邊的那個老人，&ldo;茶餘飯後報社的主編。&rdo;
&ldo;他們怎麼會成為兇手的目標?&rdo;秦玲不解地問道，&ldo;報社的兩個記者而已，沒有什麼大罪過吧?&rdo;
&ldo;我之前就說過，兇手不需要肯定他們有罪，他只需要認為他們有罪就行了。&rdo;鄭巖搖了搖頭。
唐賀功沒有說話，只是皺著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ldo;咦?這又是什麼?&rdo;秦玲拔出了插在身體裡用來測量屍溫的體溫計，看著上面乳白色的液體愣住了。
雖然d市的法醫已經測量過屍體的溫度，並據此推斷了被害人大概的死亡時間，但是秦玲依然嚴格遵循著守則，對屍體進行初檢，卻沒想到發現了這個。
&ldo;是男性的液體。&rdo;d市的法醫是個20多歲的小夥子，對同樣只有20幾歲的秦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臉漲得通紅，&ldo;初步估計，可能是這兩個人的。&rdo;
&ldo;哦。&rdo;秦玲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ldo;我說呢，兩個大男人，要麼開一個標準間，要麼開兩間房，哪有開一間大床房的?&rdo;
秦玲一本正經地說道：&ldo;這麼說的話，是這兩個人在這裡搞基，完事之後，才被兇手殺害的，說不定，他就是因為看到了這些，才決定對被害人下手的。&rdo;
&ldo;不排除這種可能。雖然表面來看的確和之前的幾起案子一樣，這次唯一不同的就是兇手毀掉了死者的生殖器，這是為什麼?&rdo;鄭巖點了點頭，疑惑地望著杜麗。
&ldo;天使是沒有性別的。&rdo;杜麗沉下了臉，&ldo;《聖經》裡，天使雖然大多以男性的形象呈現在世人的面前，但他們沒有性別，因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