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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兇手知道這些人有犯罪前科，有沒有可能，兇手是我們內部的人?&rdo;局長皺緊了眉頭。
&ldo;他不需要知道他們有罪，他只要認為是那樣就可以了。&rdo;鄭巖擺弄著從現場帶回來的羽毛，說道，&ldo;胡亂猜測那些沒有意義，我們可以有更簡便的辦法。第一，那些魚線的來源，普通的垂釣者手裡不可能有那麼多魚線，他肯定大批次採購過。第二，這些羽毛，量也不小，或者他有渠道，或者他也要去買，但是不管哪一種，都和養殖業有關。第三，兇手可能是個基督徒，國外對天使很熟，但是國內對天使瞭解的人就少之又少了，要麼是80後、90後，從漫畫裡瞭解到一些，要麼就是基督徒。&rdo;
&ldo;但是你好像排除了80後、90後?&rdo;局長對於鄭巖的解釋表示質疑。
&ldo;也不能說是排除，只是覺得他們作案的可能性不大。&rdo;鄭巖解釋道，&ldo;80後、90後做這種案子有一個顯著的特徵，追求一種轟動效應，他們會儘可能把案子做大，讓更多人看到，甚至可能會以某種形式來向警方挑戰。所以我傾向於是基督徒作案。&rdo;
&ldo;這案子要是發生在國外，這條線索還真沒什麼意義，但是現在是發生在咱們這兒，這條就相當重要了，咱們這信教的人很少，又能同時和養殖業扯上關係，又大批次採購過魚線，這排查的範圍就已經相當小了，給我三天時間，我保證揪出這個人。&rdo;刑警隊隊長拍著胸脯做出了保證，&ldo;你說之前我們怎麼就沒想到過這些呢?&rdo;
&ldo;你好像有什麼心事?&rdo;鄭巖看著皺著眉頭的杜麗，問道。
案情分析會結束之後，d市公安局的人連夜按照z小組提出的方向展開偵查，z小組的人則回到了賓館。
&ldo;有些話我不敢隨便說，畢竟我不是刑偵專業的人，說了怕影響你們的調查。&rdo;杜麗笑了一下，&ldo;但是我總覺得這個兇手好像有些特點你們遺漏了。&rdo;
唐賀功饒有興趣地看著杜麗：&ldo;其實我覺得有時候你的分析比我們還準，這麼久了，你還沒擺脫自己僅僅是個醫生這個認知。&rdo;
&ldo;我在想兇手為什麼這麼做。&rdo;杜麗倒了杯水，&ldo;鄭巖分析得沒錯，他不是因為正義感才這麼做的，也不是因為和這些人有仇。d市警方的調查不是說了，這些被害人之間沒有任何交集。兇手明顯是隨機選擇目標的，就像鄭巖說的那樣，他不需要知道他們有前科，只要他認為是那樣就行了。他也沒有追求案子的轟動效應，所有的案發現場不僅不是在公共場所，甚至還很隱蔽，現在問題就出來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rdo;
&ldo;你好像有想法了?&rdo;唐賀功問。
&ldo;有一點，不確定。&rdo;杜麗點了點頭，&ldo;鄭巖那句話提醒我了，如果兇手是個信徒的話，這些疑問的確都能夠得到答案。兇手可能很弱小，這種弱小是在面對社會待遇和命運的時候體現出來的無力抗爭，因為某件事導致他不再相信世間的公正，不相信執法機關，也不再相信上帝真能救贖這個世界，所以乾脆自己扮演上帝。&rdo;
秦玲皺著眉頭想了想：&ldo;我同意麗麗姐的想法，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動機。&rdo;
&ldo;那就是說……&rdo;鄭巖看著唐賀功，&ldo;兇手最近半年內一定遭遇過非常不公正的待遇。&rdo;
&ldo;是個方向，沒什麼用。&rdo;聽完杜麗的分析，唐賀功卻笑了一下，&ldo;兇手在幹警察該乾的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