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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有炫耀的成分在裡面的。
但大俱利伽羅只是側過了身,全當沒看見這樣的挑釁。
阿定在海邊度過了一個夜晚,整晚的夢裡都有不歇的海潮聲。次日天剛剛泛起魚肚白,小屋子裡就滿是嘈雜的聲響了,原來是大家準備登船前往屋島了。
上船的都是些打扮成普通行商的人,若不出意外,他們會在屋島附近的村子裡上岸。至於這群人能不能打探到對岸平家的情報,那就要看造化了。
臨登船前,九郎將阿定和小純喊了過去。
&ldo;船上都是男人,難免會有人想要欺負你。&rdo;九郎很好心地說,&ldo;如果遇到了不想搭理的男人,你就說&l;我是左兵衛九郎&r;的女人,他就不敢動你了。&rdo;說罷,他環顧四周,&ldo;大家都看到我站在這裡和你說話了,肯定都會相信的。實在不行,你就來船艙找我。&rdo;
阿定微微吃驚。
這個辦法,確實能保障她一路平安無恙,可她總覺得是被佔了口頭上的便宜。但九郎一副認真的模樣,她也不敢懷疑九郎的好心。
&ldo;如果你以後還想回京都來。&rdo;九郎對阿定說,&ldo;你也可以來投奔我。&rdo;說罷,他就提了弓刀,離去了,看樣子是要提前上船了。
阿定還有些捨不得‐‐捨不得九郎身上的那柄&ldo;薄綠&rdo;。
不知道在船上的時候,還有沒有機會見到薄綠呢?
九郎扭頭,看到阿定這副眷眷不捨的表情,有些想笑:&ldo;快上船吧,阿定。&rdo;
小純湊過來,努努嘴,說:&ldo;這個傢伙是在朝你求愛呢!什麼&l;可以來投奔我&r;,不就是讓你做他的女人嗎?他操著奧州那邊的口音,擺明瞭是個窮地方的破落武士。你可不要被騙了!&rdo;
阿定哭笑不得:&ldo;哎呀,我也是鄉下口音呢!&rdo;
&ldo;那不一樣。&rdo;小純支支吾吾,&ldo;你說話的樣子可愛嘛,我也聽習慣了。&rdo;
阿定之前在京都待了一段時日,講話也染上了京都歷來的綿長軟俏。對於小純來說,阿定說話的腔調也並不是那麼難以忍受吧。
到了船上,空間就沒有這麼狹隘了。阿定到船舷上散了散心,抬眼便望到了平整碧綠的內海,頓時覺得心情也舒暢了。
‐‐不管是平氏還是源氏什麼的,放馬過來吧!
&ldo;很能惹事啊。&rdo;
阿定忽然聽到有人對自己說話。
原來是大俱利伽羅站在她身後,一副漠然的神色。
大俱利伽羅和燭臺切不一樣。
他總是這副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模樣,不但不會如燭臺切一樣主動靠近審神者,還會偶爾流露出反感與敵視。因為冷冽的眼神,他那本來就沒什麼表情的臉就顯得更可怕了。
&ldo;雖然對燭臺切他們沒興趣……&rdo;他不知是在對誰說話,&ldo;但你就是用這種方法引誘了他吧?&rdo;
‐‐笑一下,用含情的眼睛打量著,一副乖乖巧巧的樣子,讓男人老實跌進她的陷阱裡去。
阿定有些莫名其妙,還有些害怕。
她對九郎做了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難道說幾句話,就算是引誘了嗎?
可能還是要與從前一樣,一言不發……
她本來是不應該有勇氣反駁的,但這回,她莫名地改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