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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這主意可行嗎?」左域明畫風轉地快,見她只顧盯著茶杯,又暗忖一番,便伸手拿出衣內的亮金虎符,「你若不信我,可要信它,幾年人事變遷,只有它如新,得每日將它摩挲才能如此光亮,衾思,你父親的虎符在史家人超你家時,給奪走了,你母親誓死保護,他們都將她……你,帶唐零兒下山不就是為了利用她嗎?」
左域明問得小心翼翼,知她若有虎符,更是如虎添翼,如果不是一路跟蹤她,逮了那兩隻鴿子,看得懂胡文,他可真不知安衾思出山竟有如此大的餘威。
安衾思在他說完最後一句,瞅了他一眼,隨即又轉到他手上精巧威嚇的物件,上一次看見它時,是父親交予母親保管的時候。
天將曉白,青灰雲聚成團盤旋在客棧上空,朱承星脖疼腰痠,呀呀抬起臉,才發現自己臉枕在窗欄上趴了一夜,白霧散開些,長街空曠,只有兩三個挑擔的農夫發忙腳步,抬眼再瞧,零兒她們的窗戶還緊鎖著。霖鈴小雨從天空下滑,朱承星見對面的小二都還趴在桌上睡,他索性也心滿意足倒在床上。
睡不踏實,唐零兒迷迷糊糊睜開眼見有人輕而易舉推開門,走到衾思那邊,沒一會,她耳朵只聽得見關門聲,一會噩夢一會好夢。噩的讓人害怕,好的更讓人踩不到實處。她彷彿跟著昨晚,做了連續不斷的夢。
昨晚衾思果真從老闆那兒借來紙筆,寫下保證書,不過是用他們突厥語寫成的,她一句話都看不懂,叫衾思解釋給自己聽,她卻說小孩不能懂,等你及笄時,再說給她聽。
藏在心口好好的,唐零兒手麻麻摸了摸,她知道自己醒了,可昨天衾思親過她之後的餘溫還在身體裡,消散不開,將她團成一圈軟綿綿,跟被褥黏在一起分不開。聽見門吱呀開了,她才稍微抬起力,水萌眼瞧屏風那頭已經有人起來了。
「衾思……」懶聲慢調叫她,唐零兒扯開被子,白倩臂揉了揉眼。
安衾思剛換完衣服,聽她如此喚,就跟清酒配雙弦,仍她指尖輕撥,讓繃了一夜的單弦松泛音。旋即整理好衣裳,快步過去。見她闔上眼,根根睫毛染上窗邊光,一雙秀娟眉半彎,兩眼之間小山顏,鼻尖不甘示弱也高高翹著,花瓣張開的唇縫,上唇略嘟。安衾思看她伸出舌尖舔了舔下唇,才發覺她許渴了,愣了愣,又將脖子的衣冠整好,才提了水杯到她榻前坐下。
霧雨小歇,窗外已是晴晝,闌珊燈火沾濕薄面,仍由風吹南北兩岸慢慢擺,雞犬先知時節,亦大亦小鳴叫,只叫光送十里相照,白影斑駁跟唐零兒一同躺在鋪上,照得她越發通體玉嫩,上好的色。
素麵初開,還未醒,安衾思看她只著了紅肚兜跟魚白內裳,脖頸微仰,透出小乳以上的粉白光景,便伸手去給她蓋好。又聽她叫咕嘟叫了自己幾聲,跟小時幼音不同,此刻聲染情,兩個字的名字竟給她叫地婉轉纏繞。
「還想睡嗎?」長久拿著杯,看得安衾思忘了手痠,見她睜眼第一眼便是對自己笑,心腸便又軟了半截。
衾思從來沒有一天在她早晨醒來時,是在她身邊的,唐零兒微微閉眼,便睜開,發現她還在,便朝她搖了搖頭,片刻又點頭。
「這是做什麼,是睡還是不睡。」安衾思見她左臉白腮,粉紅一小圈,發笑探手去摸,倒不是先感受那紅腫,而是覺得觸手可彈的細膩。
「我想你守著睡。」不知她為什麼摸自己的臉,唐零兒肯定她也探到了遭自己蒸熱的臉頰。
手一按,紅腫便消退,安衾思搓了搓,沒片刻兩靨倒紅透了,團笑夾了夾她的鼻尖,安衾思捨不得下一點勁,對上她水黛眼說道:「貪心了,你要睡,還要別人看你睡。」
唐零兒聽言,神醒一半,鼻音嘟道:「那你也睡。」見她丟開手,連忙挪身子,給半邊鋪讓她也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