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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三人坐定,崇嘉南一臉壞笑著說開了:“蘇小姐為何不讓宣然攙你入車?”
“呃?”辛詞不知崇嘉南話中何意,沒有貿然回答,卻聽崇嘉南又說道:“平日裡那些小姐們可都巴不得貼在宣然身上呢,但見小姐並不留戀顧盼宣然的美色,倒真不似尋常女子。”
“要不然,我下馬車重新來過?免得壞了三少爺的規矩。”辛詞噗哧一笑打趣道。
“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蘇小姐破了舊規矩,自是有了新規矩。”崇嘉南若有所指的說道。
“會嗎?”辛詞眯起眼睛反問道,不知為何,她對這位崇家少爺始終提不起戒備之心。但見他生得唇紅齒白,說起話又天真爛漫,好似粉瓷做的小弟弟。辛詞臉上那具假面就在這你問我答之間漸漸剝去了,展露出她略帶俏皮的真實性情。
崇嘉南久聞蘇辛詞大名,知道她是沅城數一數二的美人,早就有結交之意。現在辛詞搬入宣家,倒給了他親近的機會。倒不是他有什麼非分之想,嘉南素喜交際,越是才子佳人,他便越想與之成為朋友。在這樊城裡,嘉南是無人不知曉的爽利人物。
此時,蘇辛詞和崇嘉南兩人一唱一和,說得頗為投機,坐在一旁的宣然只能苦笑著撫額道:“蘇小姐可是在因昨日之事而加以報復?若是如此,宣然在這兒先給小姐賠不是,還請小姐莫要再同嘉南打趣我了。”
“昨日發生了何事?為何適才沒聽你提及?”崇嘉南好奇地問道。
辛詞和宣然凝眸一望,頗有默契地輕嘆口氣,並沒有要為崇嘉南講解的意思,那崇嘉南孩兒脾氣,追著問了大半天,偏生這兩人守口如瓶,令他心裡越發癢癢。
正在三人閒聊之際,管家吉正在車外朗聲說道:“請少爺小姐坐穩。”
辛詞只覺身子一晃,不偏不倚正好倒在宣然的肩膀上,宣然趕忙扶正辛詞的身子。二人竟都鬧了一個紅臉,看得坐在對面的崇嘉南是心花怒放,滿臉蕩著瞭然於心的笑容。他這麼一笑,辛詞更覺窘迫,連帶著心跳加速,垂首不再言語。
宣然偷瞄著辛詞,見她髻挽祥雲,面生紅霞,目含水波,那套鵝黃色春衫襯得她膚凝瑞雪,真是光彩奪目。宣然不覺心思一動,溫溫柔柔地說道:“蘇小姐沒甚大礙吧?”
辛詞只是點頭,那雙眼睛卻怎麼也不敢和宣然的對上。宣然自是不會勉強,只是那唇角高高揚起,不經意地洩露出他此刻頗為愉悅的心情。
“蘇小姐,我有一事十分好奇,不知小姐願不願回答。”崇嘉南像是想到什麼,飛快地問道,不等蘇辛詞反應,他又說道:“我曾遠遠見過與你有媒妁之言的文家公子,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為何蘇小姐會悔婚呢?”
他話音剛落,這馬車內原本輕鬆愉快的氣氛便蕩然無存了。辛詞蹙著眉,別過臉去望向窗外,卻聽宣然朗聲說道:“緣盡何須多言,嘉南打探這事作甚。”辛詞沒有料到宣然會替自己打圓場,她轉過臉,朝宣然點了一下頭,算是答謝。
崇嘉南見自己說錯話惹得辛詞不悅,這便趕緊轉移話題,聊起了自己生活中的窘迫之事。辛詞雖也跟著乾笑幾聲,但卻再無剛開始時那般放鬆。宣然敏銳地察覺到,辛詞的後背僵硬地挺直著,一雙素手交叉纏在一起,每說一句話便要停下來思考一陣,這讓宣然心中沒來由地抽了抽。
關於蘇辛詞和文寧的婚事,宣然自是有耳聞。他並非不想知道為何辛詞會抗婚,只是不願勉強打探她的隱私之事罷了。與辛詞幾次交談下來,宣然對她是七分好奇,二分警惕,還有一分宣然卻怎麼也想不出如何形容。但每次與辛詞見面,都令他十分舒服,似乎臉上的笑容也比往日裡多了不少。
如果有可能,宣然並不排斥與蘇辛詞成為朋友。當然,在那之前,宣然希望能先了解到二老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