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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辛詞惱著臉,壓低聲音呵斥道。
“不捨得放開。”宣安嘻嘻一笑,他嘴上說不放,但那雙修長的手卻迅速地移走了。
適才他本想開辛詞玩笑,逗她臉紅。
他剛進府,便聽聞辛詞一下午都與單蓮和宣然吃酒賞戲,這會兒剛散去。宣安略有擔心,換了套輕便的素袍便來到辛詞住的小院。但見辛詞立在門外,又聞屋內鶯聲浪語,便知定是丫鬟梅子趁主人不在而行那好事。
宣安側目瞥見辛詞雲鬢半偏,柳眉輕蹙,只覺心神盪漾,下意識伸出手去。誰知一摟上辛詞的玉肩,他便嗅到一股似蘭非蘭,似蕙非蕙的異香。並不似府中丫頭身上那種令人嘔吐的麝香味,而是一種清清淡淡卻令人全身麻嗖嗖的香氣。明明辛詞身上裹著厚厚的錦袍,但宣安卻覺手下一片柔滑,不覺有些失魂。
“恐怕他們還要鬧騰一會,我們去隨意走走罷。或者,辛詞妹妹還沒賞夠院內春光?”宣安故意說些令人難為情的話,果不其然,辛詞羞紅臉,怒視著宣安。宣安只覺心中湧上萬般柔情,不覺輕聲念道:“襄王定是思前夢,獨抱娘子臥紅樓。”
如此輕浮的詩詞,聽得辛詞臉色鐵青,她暗暗攥緊拳頭,想照著宣安那張俏臉揮舞過去,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許勉強能解心頭之恨。白日裡被宣然捉弄,晚上又被宣安調*戲,辛詞不明白,自己到底造了什麼孽,會惹來這群吃人不吐骨頭的‘翩翩公子’。
“辛詞妹妹在腹誹心謗我吧。”宣安眨眨眼睛,露出一個狡黠的笑容。
辛詞蹙著眉,假裝沒聽到他的話,大步徑直走向前院。宣安跟在辛詞身後,一邊微笑,一邊輕搖著頭,只是眼中佈滿了憐惜寵溺之情。
前院廊簷下掛著兩隻大紅色的燈籠,忽閃忽閃的燭火映照著廊柱上雕刻著的兩隻仙鶴,仙鶴本是一般富貴人家用來討喜氣才會請工匠刻上去的。可廊柱上的這兩隻仙鶴,卻帶著幾絲鬼氣,特別在燭火之下,像是張牙舞爪隨時會取人性命的怪鳥,令辛詞頗感不適。
宣安像是猜到辛詞心中所想,他不動聲色地擋在廊柱前,臉上仍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多日不見,辛詞妹妹想我了嗎?”
“我和公子……不熟。”辛詞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的這句話。
誰知那宣安聽罷,立刻做西子捧心狀,偏因他容貌太過俊秀,饒是皺眉撇嘴也未能削減他的美貌,反而平添一絲生動活潑之感。
“我的心碎了一地……”宣安故作深情地說道。辛詞不耐煩地扭過頭,索性不再搭理這個樊城有名的混世魔王。
宣安自己嘀咕半天,卻不見辛詞回應,只得氣鼓鼓地坐在臺階上,雙手託著下巴望天。
辛詞距離他只有幾步之遙,可以清晰地聽到宣安微微的嘆息聲。
一種奇怪的感覺衝上辛詞的腦海,一連串的疑問此起彼伏的在她眼前閃動,比如這宣安到底是浪*蕩公子還是心機頗深之人?又比如宣然並非三夫人單蓮所生,為何他們看起來更像母子倆,而單蓮對親兒子宣夜卻頗為嚴厲冷淡?
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二老爺死的那晚,宣安說他因醉酒暈倒在府外。聯絡那日辛詞窺到的情景,估摸著宣安知曉那偷偷溜出府之人的身份。那人很有可能與二老爺落水有關,也就是說,宣安也許在暈倒一事上撒了謊,難道說,他為了保護那個人?
這也說不通,據辛詞這些日子在宣府的見聞,她幾乎可以斷定,那蒙著黑紗的女人便是單蓮。不過單蓮和宣安似乎是面和心更不合,宣安沒理由會為單蓮扯謊……莫非單蓮抓住了宣安的把柄?
辛詞覺得腦子裡像有千百隻蜜蜂在嗡嗡作響,她素來不是好管閒事之人,但這宣府可以說是機關重重,令人暈頭轉向,總覺稍不留意便可能死於非命。她只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