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猶涼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所以在別人看來,他可能沒那麼奮鬥,做運動員時沒拿過冠軍,在名校混到畢業就心滿意足,成天鼓弄著他那些奇奇怪怪的愛好,攝影、釣魚、旅行啊什麼的,家裡堆滿了各種雜七雜八的裝置,有段時間還沉迷烹飪,反正興趣愛好特別多,還玩的都挺好,他對生活這種孜孜不倦的熱情,特別令人著迷,跟他在一起,永遠都不會覺得乏味。
記得有一次,我們幾個到郊外去玩,看到一個挺漂亮的湖,夏天,大家騎了半天車,又熱又悶,他提議下去遊兩圈,大家都說沒帶泳褲,他卻說,誰說沒泳褲就不能游泳了?第一個脫光了跳下去,快活的像只鴨子,大夥跟著也紛紛脫了,遊得正高興,他突然大叫,說有東西咬他,往水裡一摸,居然捉了條魚上來,我們那叫一個開心啊,晚上可以烤魚吃了。
當地有個老鄉跑出來,氣得大喊,那是他家魚塘,禁止游泳,我們幾個禿小子趕緊往岸上跑,都光著腚呢,幸虧當時沒女的,要不真是丟死人了。他倒好,慢悠悠地游上岸,把魚往岸上一扔,問人家多少錢一條,結帳的時候老鄉問他怎麼釣上來的?他說用鳥釣上來的……」
「什麼?」宇文顥一時沒明白。
嶽華笑著,沖桌下一指:「就是那啊,也不知老鄉養的什麼魚,有牙的,咬他命根子上了。」
宇文顥一低頭,也忍不住笑了。
嶽華十分感慨地:「唉,那段時光真是美好,只是再也回不去了,其實現在回頭去看,我對他多少是有點盲目崇拜的,只要是他說的話,我都覺得是對的,他想做的事,也都是最好的。」
「那他為什麼……沒接受你?」宇文顥輕聲問。
嶽華自嘲地笑了笑,神思微攏:「也可能顧忌我是朋友家的弟弟吧,這麼多年來他也一直把我當弟弟,只是有一次他喝多了,拍著我肩頭說,小華啊,你太乖了,乖的叫人不忍下黑手啊……」
宇文顥靜靜地望著嶽華,事隔多年,聲稱徹底走出來的嶽華,此時此刻,仍有一絲不易覺察的憂傷從眼底劃過,真愛過才知道,走出來的是為情所困的囹圄,走不出來的是那些記憶中的美好,留下的,永遠都是一絲遺憾。
嶽華無所謂地攤攤手:「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都沒啥道理可言,知道我後來為什麼學心理學嗎?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想弄明白,他為什麼不喜歡我。」
宇文顥忍不住問:「研究出什麼來了?」
嶽華再度失笑:「沒有,只是讓我更相信,緣分天註定,呵,可能他骨子裡有狼性,更喜歡帶刺扎人的,比如那天吃幸運餃,換了是我,絕對不敢咬他,哈哈哈……」
宇文顥頓時臉上一熱,低聲反駁這個心理學家:「什麼和什麼啊。」心中忽然一動,目光直射嶽華:「你是不是也研究過我?」
嶽華秘而不宣地笑著擺了下手:「這個問題,我保持沉默。」
宇文顥想起那句「狗頭軍師,」心裡暗暗磨牙,嶽華上次住他家,倆人指不定背後怎麼嘀咕呢,隱隱地,總有種鮑皇叔利用這個心理學家設計了自己的感覺,該死的。
「不過……」嶽華笑容微斂,嘆了口氣道:「這次見到他,我能明顯地感覺到他不是特別開心,也許移民不是出自他本意,又或許是加拿大的生活太寂寥,不適合他熱鬧的性格,別看表面上跟誰還都嘻嘻哈哈的,可是啊,沒在國內時那麼快活了,一個人的時候總發呆,脾氣也比從前更大了,住他家給補習外語的那幾天,我陪著他四處玩,卻不得不承認,我可以暫時打發他的無聊,卻不能帶給他真正的快樂,他這人從小是被家裡慣大的,有時候會很任性,不高興了就開始瞎折騰,搞惡作劇,非得整出點動靜來才行。」
想起大半夜的對口相聲,挖牆腳偷貓等諸多惡行,宇文顥彷彿又看見了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