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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平板遞給我。」聞哲覺得自己需要用更扁平化的方式來惡補一些藝術常識。
「平板可以給你,但你不能用它去搜藝術相關的東西。」謝藤遞到途中又惡作劇地收回去,讓聞哲的手接了個空,在聞哲的瞪視中搖晃著手裡的平板,頗為得意地說,「對於藝術,必須要慢慢來,才能逐漸體會到它神奇的地方。」
從謝藤看到聞哲的背景資料開始,他就甄別出這是一個完全沒有藝術細胞的人,因而他完全不抱任何期待,但對方入門的速度比他所想像得要快上太多,由此可見哲學的確是人類創造出來的智慧結晶,能在料想不到的範圍與所有東西相通。
「你現在的進度,遠比那些在搜尋引擎裡複製貼上一段黃金分割理論,再背出一大堆旁人聽不懂的專業術語,就自詡為懂藝術的人要好得多。」謝藤說,「藝術如果有所謂的捷徑可走,除了證明走捷徑的人很愚蠢之外,只能起到誤導他人的作用。」
在謝藤長篇大論的時候,聞哲不斷打量著他,花了點時間接受對方不是用下半身在喜歡藝術,而是的確很喜歡藝術的事實。
「環保即是政治,而不是那些挎著名貴箱包吃著昂貴素食的男女的世界。他們的智商都達不到這個高度。」謝藤口中話題忽然毫無預警地偏離,「他們只是在作秀罷了。」
「你指白左?」聞哲想起昨天被謝藤折騰得夠慘的教授。
「只是記住已有的藝術品,就像沒有學習過世界史就要去解讀世界局勢一樣,只會暴露自己完全不瞭解藝術。」謝藤點頭,重新把話題轉回正題,「你其實可以更好的利用你對哲學的瞭解。」
「你難道不應該先解釋一下藝術和白左之間的關係?」聞哲無可奈何地說,「至少證明你剛才不是浪費時間說出那堆沒什麼用的話。」
「好吧,」謝藤說,「我的意思是,白左們喜歡用他們的『善良』去曲解歷史,而藝術是卻是自不容辯駁的歷史中逐步誕生的實事。」
「那麼政治與環保又是怎麼跟藝術掛鉤?」聞哲不禁問。
「歷史是源頭,政治是過程,現階段的話,環保就是最好用的手段。」謝藤逐一列舉並說明,「歷史你並不陌生,你還學過一點藝術的分支——文學,政治則是各個時期對各類藝術的哄抬或貶低,與歷史掛鉤,會相互影響。而現階段的環保主題藝術實際上並沒有與前二者掛鉤,導致現代社會還沒有出現真正值得稱道的藝術品、藝術家以及相關的一切。
「就像你覺得一切都與哲學有關,我卻認為一切都與藝術有關。從藝術與哲學的本質上來看,它們二者其實並不矛盾,都是從歷史中誕生的、人類智慧的分支形態。
「可那些所謂的藝術收藏家,只會把它們鎖進保險櫃裡,任由它們發黴腐爛。而那些現代的、在進行創作的所謂藝術家們也不過是在用藝術命名的垃圾。根本就不是從歷史中誕生的智慧。
「所以我很少買藏品,只是去看它們,去理解它們,然後就能闡述它們背後的歷史,明白它們究竟是什麼。而不是用一堆書面用的專業術語去大放厥詞,去為了面子而假裝自己懂得藝術。」
隨著謝藤的解釋,聞哲臉上的驚訝情緒也逐步擴大,最終到了他無法掩飾,也不想掩飾的地步。
如果說他之前只是對謝藤這個人的一部分改觀,那現在就是從最根本的層面出現了印象的顛覆。
「你怎麼不說話了?」謝藤說到這裡終於察覺到聞哲的古怪,疑惑道,「你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就一直盯著我?」
他沒有察覺到聞哲真正在乎的部分,反而順著地板,自以為不動聲色地滑到聞哲面前,湊近他,曖昧地笑著問:「是不是忽然很想吻我?」
聞哲推開謝藤的腦袋,重新把注意力集中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