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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知凜嚥了下嗓子,回頭說出個字:「方……」
方什麼?
順著他的視線,沈含晶朝前看了一眼,碰巧行兇之人拼命抬起頭,視線鎖定她,像要把她生吞活剝。
那人帽子已經掉了,口罩也被扒下來,一張臉裸露人前。
剎那,令人不寒而慄的熟悉感衝過來,沈含晶呼吸錯拍。
然而此刻無暇旁顧,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催問救護車有沒有叫,讓人把醫藥箱拿過來,止血的東西翻得滿地都是。
她指尖發冷,呼吸也乍起乍伏的,一邊止血,一邊跟徐知凜說話,確保他不要陷入昏迷。
很快,救護車到了。
醫護人員下來,沈含晶也跟著過去。
往外走出幾步,小腿被什麼東西打中,是行兇者給警察拷住,腳下還把個石子踢到她身上:「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惡狠狠的對視中,再次證明有多恨她。
「沒事吧店長?」旁邊連忙有人問。
沈含晶搖搖頭,連拍灰都顧不及,摸索著往救護車的方向走。
大冷天,外面的風冷得像刀,要刮進齒縫,更要剖開人的臉。
救護車的鳴笛聲,警車的警笛聲,起起伏伏交錯在一起,讓人心裡穿了孔,翻了浪一樣。
一路高吊的情緒中,醫院到了。
車輪碾過劃著名禁停線的急救通道,門開以後,醫護飛快把擔架床運走,前前後後忙成一團。
沈含晶跟到急救室外,被門擋住。
護士進出拿東西,看她木頭人一樣站著,安慰說:「去洗個手吧,消一下毒,別著急。」
沈含晶點點頭,按指示牌,到了洗手間。
淺色的牆,淺色的地板,消毒水的味道很刺鼻,醫院的環境,讓人很難喘得過氣。
開啟水龍頭,手伸到下面,鮮血和燙疤在一起,像紅色的蠟,燒得只剩油。
她麻木地清洗著,血水一線線沿著洗手盆流進下水道時,忽然想起剛才那個行兇的臉,以及熟悉的聲線。
或許,慣用的還是左手?
抬頭,像被用力地握了下,沈含晶忽然記起那人的名字。
方治成,那個美術家教,那個……本該在坐牢的人。
眼前鏡子照骨一樣,有什麼東西一點點掙脫眼眶,過去的每分每秒都變得具體起來。
沈含晶看著衣服上半乾的血跡,整個人被打散,身體被拉扯成兩個角色。
過去的,和現在。
彷彿陷入一場巨大且有力的精神錯亂,她突然記起打完球之後,站在晚風裡看著她的少年,還有值完夜班,給她帶一碗熱粥的少年。
都是徐知凜。
更記得那年分手,他眼梢微紅,第一次對她說那些話。
沈含晶,我是個正常人。
過去的畫面像縫紉機的針腳,踩出又密又深的切口,一下一下,擠壓血管神經。
像被極快擊穿,沈含晶身體一晃,整個人栽入黑暗。
作者有話說:
第42章 【提前更】
【插pter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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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天空下起雪。
雪末子像粉像沙,被風吹得撞到玻璃上,很快又往其它地方飛。
等到夜裡,氣溫又是直降幾度。
刀擦到脾, 徐知凜的生命體徵不算穩定, 需要在監護病房觀察一夜。
病房外, 江廷作為家屬,回答了民警一些問題。
等他送民警回來,江寶琪也匆匆趕到。
這訊息把她嚇慘了:「搞什麼啊,那個方治成不是在坐牢嗎?怎麼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