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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寧八年(1075),蘇軾在密州任上,曾經的老朋友王詵駙馬,給蘇軾又送來了官酒、果子及中藥等物。
早在京師期間,蘇軾與當朝的駙馬爺王詵關係最鐵,時常在一起評詩論畫。我們前面說過,王詵出身高貴,手裡有不少書畫中的精品與乾貨,而蘇軾有的是極高的天賦與鑑賞水平,二人在藝術修養上是一對互為知音的好兄弟。
在這一窮鄉僻壤還能夠收到駙馬爺的禮物問候,讓蘇軾感到了莫大的慰藉。
在密州,蘇軾有一天突發鄉思,就給當年一起在川中玻璃江瑞草橋邊草地上把酒言歡、一同交遊的小夥伴王淮奇寫信。
蘇軾告訴王淮奇,密州的風土飲食都還可以,只是因為減免了百姓們的租稅,使得公庫空虛。由於正逢災年的饑饉蔓延,強盜沒有一天不出來打劫,好在近期抓了五六十人,局面才稍微穩定下來。
蘇軾對王淮奇說,自己新修葺了一座高臺(即超然臺),有時候登高望鄉,下來後便會悵然一整天。近日自己的酒量稍加見長,每天可以飲十五銀盞,他日若回到瑞草橋邊,一定會去找您一醉方休的。
蘇軾還給在杭州時的朋友李行中寫信,與李行中一起再來追憶一下在杭州時遊山玩水的快樂時光。在松江時,蘇軾就聽說有一位自霅川徙居松江的秀才李行中,此人性情高潔,拒絕仕途,其居自名醉眠亭。
李行中,字無悔,福建化州人,徙居松江(今屬上海),曾任南寧知軍、瓊州知府等職。蘇軾在杭州時常與之遊從,高尚不仕,以詩酒自娛,晚治園亭,蘇軾為其題寫“醉眠”,後該亭成了文人雅士集會的沙龍。
閒下來時,又收到杭州鹽官縣安國寺大和尚居則的請求,要蘇軾為其所在的寺院寫一篇記文。
這位居則和尚,九歲時即出家為僧,十九歲時得了一場大病眼看就要死了,他就在佛祖面前立下誓願,表示終身遵守佛祖的訓誡,等有錢了就建造千手千眼菩薩。
結果病癒後,由於財力不足,居則就節衣縮食三十年之久。用一點點積累起來的財物,建立起七丈高的佛像,又建了四重的高閣來供奉這尊佛像。
這不,佛像塑成了,高閣也建成了,就想請蘇軾給寫一篇記文。
蘇軾對於居則鍥而不捨的精神十分讚賞,曾將這件事以一個段子的形式講給東南一帶計程車子們聽,同時對於那些任性欺矇佛祖的人,蘇軾是極為痛恨的。
於是,蘇軾就提筆寫下了一篇《鹽官大悲閣記》。
按說,寫記文這件事本身並沒有什麼,頂多算是一種民間意義的活動。
可是蘇軾在記文中談到了古人取士要考天文、地理、音樂、曆法、宗廟祭祀、等多方面的知識,而今天卻要士子們去學一些古代已經將要失傳的老掉牙的經義之作。毫無疑問,這些徒發的議論,又被後來的反對派咬定是藉此譏諷朝廷更改科場法度的荒謬不便了。
寫完居則的記文,中間是發了一些議論。蘇軾還在給鳧繹先生下的詩集序文中,也出現了同樣的問題。
那是父親還在世的時候,有一天,蘇老泉從外面回來,取出幾篇詩文對蘇軾說,你來見識一下這樣的詩文,當今世上此類東西不多了。當蘇軾看時,發現裡面的詩文都短小精悍,言之有物,沒有一點空泛的議論。而當今計程車子甚至士大夫寫起文章來,沒有一個不是拋開現實中的人事而高談闊論的。
如今蘇軾到了魯地,就開始蒐集鳧繹先生的遺文,還很幸運地在鳧繹先生兒子處找到了老先生的文集。
原來,鳧繹先生叫顏太初,字醇之,為古代大師兗公顏淵的第四十七代孫。兒子叫顏復,見蘇軾將父親的詩集認真地抄錄下來,態度畢恭畢敬的,就趁熱打鐵地想請蘇軾給詩集作一篇序文。
不過小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