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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蘇軾在常山會獵時,作了豪邁的《江城子》,在蘇軾後來給好友鮮于侁(字子駿)的信中,蘇軾還自鳴得意,向鮮于侁講述了讓一幫山東大漢詠唱此詞頗為壯觀的場面。
熙寧八年的九月間,在知密州的蘇軾忽見任所裡有一枝牡丹悄然開放,他的心禁不住為之驚奇,於是特意置酒會客,共賞名花,並揮筆寫下了一首《雨中花慢》。
“高會聊追短景,清商不假餘妍。不如留取,十分春態,付與明年。”因為秋風不會寬容牡丹,使之常葆豔麗的姿色。還不如多加珍重,留住儘可能多的春容,以待明年爭新鬥豔。
蘇軾沒有陶醉在對秋日牡丹的欣賞之中,憑著他過人的悟性,很快意識到好景不長,意識到自然界的制約因素。
此刻,蘇軾的詞作功夫已大有長進,但是仍然侷限於一種小我之境,較黃州時期的詩詞還有較大的差距。
熙寧八年(1075)秋,在密州任上的蘇軾已吃了幾個月的杞菊野菜,因感嘆自己的“廚齋索然”,遂作《後杞菊賦》。
這篇“自嘲”式的散文記述真切,議論風生,頗有諧趣,蘇軾此刻不羈心於外物,不慼慼於貧困的博大胸懷和高深修養躍然紙上。早在唐代就有詩人陸龜蒙,曾植杞菊以食而作《杞菊賦》,蘇軾此舉系效法陸龜蒙而作,為區別前者,故名之《後杞菊賦》。
這篇《後杞菊賦》寫就後,蘇軾拿給漣水縣令盛僑看,盛僑看後又抄給臨淮縣主簙張耒。張耒看後,被蘇軾的文采與精神境界所歎服,遂作《菊賦》來稱頌蘇軾。張耒是這樣形容蘇軾的:膠西先生,為世達者。文章行義,遍滿天下。出守膠西,曾是不飽。先生不慍,賦以自笑。
此時,金山寺寶覺禪師正好寄書來,蘇軾就在回信時,將這篇《後杞菊賦》也一併寄去。
此文雖好,只是後被誣為譏諷朝廷減削公使錢太甚,成為“烏臺詩案”罪證之一。
《後杞菊賦》問世後,被後世的歷代書家爭相所書,蘇軾自書的摹本如今還藏於臺北故宮博物院內,被奉為國寶級的藏品。
就在蘇軾移守膠西不滿一年之際,上面派趙庾(字成伯)來接替劉庭式出任密州通判。趙庾曾出任過蘇軾老家眉州丹稜縣的縣令,且頗有政績,極為百姓們稱頌。
後來蘇軾到了杭州任上時,曾與時任泗州通判的他來往密切,蘇軾仰慕趙庾的胸無城府、做事勤勉,誰知如今二人又在密州成了搭班。
此時,他的老朋友劉攽正出任曹州知州,劉攽聽到當地伶人都在傳唱蘇軾的新詞時,就作詩相戲,蘇軾見到劉攽的來信,就唱和一首回寄。“刺舌君今猶未戒,灸眉我亦更何辭。”(《劉貢父見餘歌詞數首,以詩見戲,聊次其韻》)這兩句被指蘇軾借“刺舌以戒言語事”,又引晉人郭舒“狂言而炙其眉”等典,皆是用來譏諷當今朝廷容不下絲毫的耿直之言。
就在蘇軾與新來的通判趙庾就新的合作關係進行交流之際,邸報上訊息傳來,自己的同年章惇(字子厚)自朝中的權三司出知湖州。
關於章惇這個人,在蘇軾一生中曾與之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
此人早年舉進士甲科,能言善辯又善於迎合,很得王安石的歡心,遂被調至侍從三司使。
有一次,神宗曾當著章惇的面讚譽張方平,下朝後,章惇就這件事跑到呂惠卿處告訴了呂惠卿。此事被御史蔡承僖知曉,彈劾章惇雲:朝登陛下之門,暮入惠卿之室。於是,神宗與王安石均開始厭惡起章惇,將其貶謫到陳州。後又被中丞鄧綰揭其為人輕佻淫穢,遂自權三司使出知湖州。
章惇這個人雖然是個官二代,但出身極其卑微。其父章俞,年少之時風流不羈,其岳母年少而寡,章俞竟與岳母楊氏私通生的章惇。當時楊氏生子後,用一個盒子貯滿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