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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是真的了。
“言蹊,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聊,有些誤會我會解釋清楚的。”還有什麼可說的呢。若若艱難地冷冷地吐出三個字:“沒必要!”轉身便要離開。
情急之下,王梓迅速地拉住了她的手喊道:“言蹊,我後悔了,讓我補償你,我們可以馬上訂婚!”
訂婚?這話半年前為什麼不說?若若只覺得好笑又悲哀,訂婚嗎,願意跟你訂婚的人,已經香消玉殞了。
清清聽他要跟言蹊訂婚,急切地喊道:“王梓你瘋了嗎,我才是你的女朋友,你跟那個爛貨訂什麼婚!”
“啪!啪!——”電光火石間,王梓毫不猶豫地揮手給了清清一耳光,而若若,也在同一時間給了王梓一耳光。
幾人不可思議地看著若若,似乎被她那一巴掌把魂魄給震飛了,就連服務員也翹首而望,而捂著半邊臉的清清,也睜大了眼睛,一副見鬼了的模樣。
能不驚嗎?按言蹊對王梓的迷戀,讓她前進絕不原地踏步,更不要說是後退了。對別人想打就打想罵就罵,一副女王範兒的言蹊,唯獨在王梓面前像個奴才,什麼時候開始,這奴才也對主子甩起了耳光?
要說言蹊的風格,這個耳光一點也不稀奇,她曾經因為清清一句王梓喜歡她的話,便毫無徵兆地甩了清清一耳光,還警告她若不謹言慎行,見一次打一次。那囂張勁兒,令清清諸人啞然,路人側目。
這就是言蹊,霸道的言蹊,饒是如此,她在王梓面前,絕對是百合花小清新,那低眉順眼的模樣,跟個童養媳似的。清清也只有瞧見言蹊在王梓面前,才稍稍解氣些。
而今天,她居然毫不猶豫地甩了王梓一耳光。這是言蹊?幾人心裡不約而同地發問。
這是若若有生以來第一次打人耳光,她打得果斷而乾脆,並不全是被那句爛貨刺激的,如果還有力氣,她不介意再連一耳光。力氣因憤怒而蒸發殆盡。
這一耳光,是若若替言蹊打的,是王梓欠了言蹊的。她替言蹊討回,天經地義。
清清率先反應過來,抬頭心疼地瞧王梓的臉,卻見他白皙的面容上出現了幾塊血漬,頓時大怒,忘記了自己的臉也捱了一個耳光,而那手指印還清清晰晰地留在臉頰上。
“你個賤女人,居然敢毀王梓容!”她怪叫著衝過去,狠狠地將若若推了出去。王梓下意識地喊了一聲,要拉她,指尖掃過衣袂卻什麼也沒有抓住。
已經轉身的若若聽見她的怪叫,未及回頭便被一股力量撞倒,額頭重重地磕在了桌子上,頓時血流如注。若若摸了一把,一手的血,心下一緊,頭便有些暈。
王梓已經奔上前來,將若若攬在懷裡,衝站在外圍看戲看得津津有味的服務員喊道:“看夠了嗎?快叫救護車!”
服務員還沒有反應過來,門猛地被推開,一個身影飛奔進來,急急地喊著:“言蹊!言蹊你怎麼了?!”是王靜元,若若吃力地推開了王梓,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一手拍掉了再次扶住她的素白修長的手,那分明是一雙彈鋼琴的手,卻握著匕首,滿手血腥。
靜元的聲音若若是極熟悉的,她循著聲源望向門口,那個疾奔的身影模糊得像個剪影,一會兒一分為二,一會兒又合二為一,若若下意識地搖搖頭,眼前沒有更清晰,倒引得一陣噁心衝上喉頭。
王靜元衝過來雙臂一橫抱起她就走,邊走邊狠狠扔下一句話:“如果她有什麼意外,窮我一生,也要將你送入地獄!”
跟隨著王靜元的身影追了幾步的王梓,身形驀然頓住,只怔怔地望著那離去的背影。迷人的桃花眼掩映在長而濃密的睫毛下,隱藏著不為人知的憂鬱。
春節是中國人的傳統節日,是闔家團圓的好日子,幾乎每個中國人都有春節情結,春節不回家團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