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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故突生——茹娘忽然哭著喊著抱住了最邊上孟仕達的腿,她哭叫著,“小孟大人,小孟大人,你救救我——奴家沒有弒君啊,奴家真的不敢弒君啊!孟大人——你救救我!!”
孟仕達真是被她這番話嚇得魂飛魄散,此時所有人正處於極端的驚慌之中,誰也沒敢往“弒君”二字上想,可這茹娘就這樣說出來,將這水給攪渾了。
孟仕達惶然道:“不——你在說什麼?什麼弒君,本官根本不認得你!”
可茹娘這一下先發制人,任誰都認定他們二人是一夥兒的,且與崇豐帝的死脫不了干係,此時陸景策走出來,順理成章地開口問道,“孟仕達,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孟仕達如遭重擊,不可置信地看向陸景策,在眾人看不見的暗處,陸景策對他微微一笑——孟仕達也是這時候才意識到,他中計了!!
自打陸景策朝他,朝孟家丟擲鉤子後,孟家便全然放下了防備,再之後也都是由孟仕達在茹娘與崇豐帝之間牽線搭橋,那時的孟仕達只當陸景策是真將他當做了心腹,才會將此事全權交由他負責。
沒想到是挖了這樣大的一個坑在等著他!孟仕達懊悔啊,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人總是隨波逐流,陸景策這樣有意的一引,便有人出言指責孟仕達,“小孟大人,果真如此麼——你竟敢做出這樣的事來!!”
沒有人蠢到真的會信是孟仕達弒君,只是崇豐帝被弒,總比他是真的色慾燻心死在女人身上要好聽,朝廷要保住皇帝的名聲,要保住整個大周王室的名聲。
“不必多言了——”陸景策開口道,他冷冷地瞥了眼地上的孟仕達與茹娘,他抬手一指茹娘,“這個妖女,即刻斬殺,孟仕達——”
“關進天牢,擇日審問!”
皇帝已死,可崇豐帝未立儲,大周又落到了當初先帝駕崩時的境地,朝中諸多事宜由陸景策來決策,他成了真正的無冕之王,朝中臣子巴不得他黃袍加身,奈何陸景策每每見著這種摺子,卻也只是擱在一邊。
誰也不知道陸景策這心裡頭是怎麼想的,但是孟仕達必死——慾加之罪何患無詞,孟仕達在牢中大喊冤枉,可誰會理會他?
誰敢信他的話——茹娘是陸景策的人,這全是陸景策的陰謀。
陸景策,若他願意,他可就是大周未來的皇帝啊!
孟仕達入天牢後,孟家原先還有一線希望,希望陸景策看在孟二小姐的份上繞過他們,直到陸景策藉著孟仕達將矛頭對準了整個孟府,宰相才意識到,陸景策從未想過要與他們為友,而要娶孟二小姐,不過是他的投名狀!
藉著孟仕達這事,陸景策引出了整個孟家,他將“弒君之罪”冠在了整個孟家頭上,先前宰相早就對他毫無防備,如今自然是一點不剩地被陸景策將這些年的“罪行”抖落出來。
陸景策要誅孟仕達九族——整個孟家,一個活口都不能留。
行刑前夜,陸景策找上了安王府。
他注視著沐浴在夜色之中,披著月白色外袍的,大病初癒的沈憐枝,沈憐枝眼中的防備與冷漠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們遙相對望。
這是他們這麼多日以來,第一回見面。
千瘡百孔(下)
有那麼一瞬間,沈憐枝認為陸景策想要道歉。
他再見到憐枝時,下意識想要抬手,卻又不知為何收了回去,陸景策看著他,眉間微微擰了一下,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憐枝別過頭,望向了懸掛在高處的明月,自從回大周之後,他就意識到了陸景策並非他印象中的皎白君子,許多事,他不願意深想,卻不代表他一無所知,他不願意自己與陸景策之間,走到與斯欽巴日一般的境地。
他願意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