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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傅良夜,扁著張鴨子嘴,露出一臉苦相。
“傻小子,你還真擎等著那群山匪抬著轎子請你上山滅了他們老巢啊?這傻大個兒也算是有點兒腦子,就是不太多。”
傅良夜晃了晃身前被縛的雙手,衝著小虎子挑眉哼笑一聲:“瞧瞧,綁人哪有像他這般綁的?竟是把手綁在了身前。”
小虎子後知後覺地盯著自己的手,眼睛一亮,頓時樂出聲來:
“可不是嘛?這不跟沒綁一個樣兒,郎君,我這就幫你解開!”
言罷,小虎子彎了腰,連咬帶扯,想要替傅良夜解去縛在他手腕兒上的繩子。
傅良夜將輕輕將小虎子推開,眨眨眼得意地笑道:
“不防事,我若是想解,根本不消你動手,這根小繩子還擒不住我!只不過咱們戲還沒演完,我嘛,還需要多扮一會兒柔弱小郎君。再說了,你瞧好罷,一會兒自有人求著幫你解呢!”
傅良夜打量著小虎子,忽地想起方才張嶺那王八羔子踹他的那一腳,湊近關切地問詢:
“對了,方才那豎子可傷了你?”
小虎子憨憨地搖了搖頭,咬著唇道:“沒關係啦,只是肚子被踢得有一點點痛,不過我能忍呀!”
聞言,傅良夜翻了個白眼兒,低聲咒罵道:
“倚強凌弱的王八蛋!你等著,我定會替你報仇雪恨。”
小虎子面色變得酡紅,眼眶中有晶瑩滾動。
他長到一十二歲,受盡了無數白眼,從未依仗過誰,更無人為他伸張,聽了傅良夜這番話,他只覺心頭溫熱,此刻鼻頭微酸,險些落下淚來。
傅良夜心下也跟著微酸,彎著眼睛笑了笑,柔聲安慰道:
“小虎子,你可要比我兒時要厲害得多呢,我那時候總是哭,或許是被保護的太好了,簡直是個廢物。”
“郎君說笑了,我只是習慣了,習慣了而已。”
習慣了,簡簡單單的三個字,卻包含了太多無奈。
是習慣了獨自舔舐傷口,習慣了獨自承受不公,漸漸地疼痛也可以習慣,於是便會失去感受痛苦的能力,成為一個看起堅韌、實則早已麻木的軀殼。
這些孤獨傅良夜都嘗過的,只是他比較幸運罷了。
縱然他曾被人心折磨得傷痕累累,卻仍有晏西樓千方百計地把自己從淤泥里拉出來。
傅良夜眼睫微顫,若不是此刻他雙手被縛行動不便,定會忍不住去揉揉傻孩子的小腦袋。
“趁著此刻無人打擾,你且靠在我腿上歇歇,走了許久的路,你不累麼?”傅良夜擺了擺手,示意小虎子離他近些。
小虎子囁嚅了一陣兒,低垂著腦袋想要隱藏眸中的淚花,扭扭捏捏地靠過去。
他像一隻可憐的小狗,枕著傅良夜的腿蜷縮起身子,緩緩地正欲合上眼睛,卻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騰地坐了起來,可把傅良夜嚇了一跳。
“怎麼了又?”
“郎君,有一事不妙!那個小山匪…我,我好似見過他,特眼熟!只是我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他。但是…他…他似乎也認出我來了!”
傅良夜眉心微蹙,恍然大悟: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少年突然發難。”
“他們既已起了疑,咱們豈不是完蛋啦?不會要把咱們餓死在這裡吧?”
說著,小虎子湊到傅良夜身前,忐忑不安地攥住了人的袖口。
傅良夜沉吟片刻,心下陡生疑慮。
那少年既然認出了小虎子,卻並未當場揭穿他的身份,這的確有些反常。
想來那少年也並不像表面看著那般簡單。
“真是愈發有趣了!不過戲既然演了就要演足,方可稱為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