緘默春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岑漪有一瞬間的尷尬。
她將謝離帶回來,正常來說硯安是沒辦法知道的,誰能想到,會出來這麼個不會看眼色計程車兵。
她不動聲色的,彷彿是怕驚擾了空氣中每一寸微妙的情緒,緩緩伸出纖纖玉手,輕輕覆上了硯安溫熱的手掌,指尖輕而緩地摩挲著硯安的掌心。
“他可說了有什麼事?”
“回稟殿下,那位公子言辭懇切,只道是掌握了一條至關重要的線索,必須親自面見殿下方能詳述。至於線索的具體內容……”
士兵的話在此處停頓,眼神中閃過一絲猶豫,似乎連提及都需小心翼翼,“他並未透露分毫。”
“你退下吧,一會兒本殿自然會去的。”
硯安手捏著染了血漬的布,有一下沒一下地擦著岑漪手臂上的髒汙。
岑漪不說話,硯安也沉默著,抓著岑漪的手臂不願意讓岑漪離開。
之前妻主怎麼說的來著。
對於謝離是惜才愛才之情。
硯安咬咬唇,他意識到自己此刻的行為或許有些孩子氣,甚至有些耍小脾氣的意味。但心底裡酸溜溜的情緒,是他內心最真實的寫照,他無法也不願掩飾。
硯安瞧瞧抬起眼,想觀察岑漪的表情。
卻瞧見岑漪沒有絲毫不耐與不快,正勾著一抹笑與他對視。
“妻主處理公務,阿安會乖乖等妻主的……但是…”
硯安開口,鬼使神差地湊近了一些,拽了拽岑漪的衣袖,示意岑漪放低身形,似是在無聲地請求。
岑漪感受到硯安動作裡的幾分羞澀,眼神不自覺放柔了,隨即微微俯下身,將耳朵貼近硯安的唇邊。
“但是…阿安不想妻主與謝公子過從甚密……”
硯安聲音又低了下去,細若蚊蠅,若不是岑漪靠得近險些聽不見。
“妻主快去吧,公、公務要緊……”
硯安幾乎是倉皇的退開,也不敢看岑漪的表情,轉身將披風取了,親手給岑漪繫上。
感受到硯安的髮絲在不經意間掠過臉頰,岑漪也不調笑臉皮薄的硯安,索性直接攬住硯安的腰,將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岑漪在硯安唇上輕輕碰了碰,不摻雜什麼慾念。
“我說怎麼一股子醋味,原來是阿安不小心打翻了醋罈子。”
這話術有些老套,可還是讓硯安臉頰一紅,急忙拍了怕岑漪,想從岑漪懷裡掙出去。
見硯安這副樣子,岑漪不自覺笑出聲音,非但沒有放開硯安,反而將他擁得更緊,今日各種廝殺疲憊,一掃而光。
……
關押戰俘的帳篷在軍營最深處,周圍由圍欄荊棘圍住,只留下一個進出口由重兵把守。
看守計程車兵見岑漪來了,精神一陣,不自覺挺直脊背,將手中的武器握得死緊。
“殿下!”
雖說岑漪資歷在軍中不算最老,但是在軍中極有威望。
初入軍營,不乏有人自恃勇猛,對這位來自京城、身份顯赫的世女殿下抱有輕視之意,認為她不過是憑藉家族蔭庇,才得以在此發號施令。
軍中最開始有人不服管教,一名桀驁不馴的將領,終於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服,公然違抗軍令,試圖以自己的方式挑戰權威。
岑漪非但沒有立即發作,反而以一種近乎漠視的態度,任由事態發展,直至那將領的行為觸犯了軍中最不容違抗的鐵律。
處決懲罰之日,那將領為了逃避軍棍的出發,提出與岑漪比試。
這一比試正中許多人心中所想。
畢竟京城養尊處優得世女殿下,能有多非凡得武藝呢。軍中不服岑漪的人比比皆是,全都等著岑漪在這一場比試中出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