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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語間,文宣太女迅速後退,連同那些攻擊岑漪謝離兩人的文宣士兵,也緩緩地向後退開。
岑漪這邊壓力驟輕,正想去支援葉曲那邊,卻想起倒在地上的謝離。
“將你身上的文宣盔甲脫掉!”
……
此戰,南華士兵氣勢磅礴,逼得文宣逐漸後退,最後以文宣士兵暫退而結束。
“快!傷員抬向最裡面的帳篷!”
隨著將領的指揮,南華士兵兩人一組抬著傷員,不斷向軍營治療傷員的帳篷送去。
帳篷內,數十支蠟燭將帳內映得通亮,郎中忙碌的身影在燭光下拉長,他們手法嫻熟地為傷員處理傷口,包紮止血。
痛苦的呻吟與呼喊不斷從傷員口中傳出。
空氣中瀰漫著草藥與血腥交織的複雜氣息。
負責岑漪的郎中剛剛包紮好一個傷員,抬頭就瞧見岑漪身上臉上沾染鮮血地往帳篷來,急匆匆地站起身,快步迎上去。
“殿下!您這是……”郎中的聲音因緊張而略顯顫抖,目光在岑漪身上仔細搜尋,生怕錯過任何一處可能的傷口。
“殿下傷在了何處?”
岑漪搖搖頭,這次她沒有怎麼受傷,僅僅是打鬥中大意產生的劃傷,只需要自己簡單處理一下就可以。
“郎中不必著急,此戰雖然激烈,但本殿沒有大礙。”
隨即將身後的謝離讓出來。
“給他診治一二。”
郎中一愣,看著岑漪身後肩膀被長劍刺傷的男子,神色古怪了一瞬間,但很快反應過來,迅速垂下眼睛。
“是殿下。”
見謝離神色蒼白的在椅子上坐下,郎中仔細檢查了傷口後,緩緩握住長劍的劍柄,小心翼翼地拔出。
謝離咬著牙,手臂生理性地顫抖,劍被拔出的瞬間,鮮血汩汩地流出來,郎中迅速用乾淨的布壓住傷口。
見自己的長劍完好地取出來,岑漪一把抓起,簡單在衣衫上擦拭一二,也不瞧謝離轉身便走。
謝離沒料到岑漪會頭也不回地離開,猛地從椅子上站起身。
“殿下!”
興許是流血過多,謝離只覺眼前一陣眩暈,整個世界開始天旋地轉,他踉蹌幾步,身形搖搖欲墜。
“誒喲,公子小心啊。”
一旁早已注意到這一幕的郎中,心中不禁咯噔一下,連忙上前,扶著他緩緩坐下。
岑漪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謝離,對帳外駐守計程車兵吩咐。
“等郎中醫治結束後,將這位公子關在戰俘的帳篷中。”
“是!”
謝離面色大變,原以為岑漪是念舊情將他從文宣大軍中帶回來,是有意袒護,結果竟然是將他當作戰俘關起來?
她要做什麼,要拿他威脅南有儀嗎?
謝離情緒激動的想說些什麼,奈何體力不支,囁嚅半天也沒說出來話。
岑漪先是安排了傷員,還來不及處理身上的傷口,就被定遠將軍叫去大帳詳談。
等岑漪抽出空擋,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身上傷口的血液也都凝固結痂。
為了不讓硯安擔心,特意在定遠將軍帳內處理好傷口,才往自己的帳篷趕去。
…
帳內昏黃的燭光下,硯安的身影在厚重的帳簾後顯得格外孤獨而焦躁,他的步伐在狹小的空間裡來回踱動,
忽覺簾子一動,岑漪熟悉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妻主……!”
天知道硯安今日在帳篷中有多麼的煎熬。
他強迫自己靜下心來,試圖從這份煎熬中尋找到一絲安寧的縫隙,但外界的紛擾如同潮水般一波接一波地湧來,讓他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