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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話音一落，飯桌上突然靜了下來，幾秒後爆發出一陣笑聲。

陳憶姍掃了他們一眼，最後斜眼瞪著劉然。

劉然收了收笑聲，兩個酒窩漸漸變淺，放下杯子後說：&ldo;好了好了，大家不要笑了，難得今天我們阿姍這麼可愛。&rdo;

陳憶姍把小龍蝦扔進他的碗裡，乾笑著說：&ldo;呵呵呵，你才可愛，你最可愛。&rdo;

劉然瞥了一眼碗裡的小龍蝦，&ldo;喲，還願意誇我，那就好。我還以為這幾天的試聽課把你累著了，你在怨我呢。&rdo;說完，劉然站了起來，身體舒展開後很高大。

陳憶姍把手套摘掉，也站了起來，不經意地問他：&ldo;然哥，你以前是不是說過你本來想當飛行員?那是為什麼沒當成?身上有疤?&rdo;

劉然：&ldo;你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了?不過，我當時還真不是因為這個。&rdo;

陳憶姍：&ldo;那是為什麼?你身材挺好的呀。&rdo;

劉然擦完嘴把紙巾丟進垃圾桶，開始往店外走，笑著說：&ldo;挑飛行員又不是挑模特，跟身材有什麼關係。我是因為太高了，規定說不能超過一米八五，而且我的文化課成績不行。&rdo;

陳憶姍突然拉住了劉然，伸出手臂跟他比了比身高，又踮起腳對著空氣比劃了下。

劉然：&ldo;你發什麼神經?&rdo;

&ldo;沒什麼，趕緊回舞房休息會兒吧，下午還有課呢。&rdo;陳憶姍轉回去拿包，語氣輕快了不少。

第6章 灰色工裝褲

下午，x舞蹈培訓班的嘻哈舞蹈教室。教室不大不小，除了一面牆是鏡子，其他幾面牆上都有五顏六色的塗鴉，看起來亂糟糟的。角落裡有一臺正在執行的舊空調，機身有些泛黃。

舊空調的溫度已經降到了最低，但是製冷效果不明顯，十六個人蹦蹦跳跳後散發的熱氣，很快就在整個教室瀰漫開來。陳憶姍穿了一件嘻哈風的黑色字母t恤，下身是寬鬆的灰色工裝褲，褲腳被捲到了腳踝上方。陳憶姍一手握著馬尾，一手揪著褲子散熱，眼睛呆呆地看著身後的那群男生。

這是最後一節試聽課了，段坤還沒來。

突然有人敲響了門，陳憶姍立馬看向門口。

離門口最近的小學弟開啟門，一連進來了兩個人，一個大高個兒是段坤，另一個小高個兒是洪一鳴。陳憶姍在大鏡子裡將來人看得一清二楚，嘴角不自覺地揚了上去。

&ldo;新來的兩位同學先在後面找個位置站，然後一會兒我喊拍子的時候，你們試著跟大家一起做，儘量放開自己，不要害羞。&rdo;說話間，陳憶姍的視線沒離開過鏡子裡的段坤。

段坤的臉沒前一陣子黑了，身上的t恤、褲子也鬆鬆垮垮的，正適合跳舞。

等段坤站好，和自己對視上，陳憶姍挑了挑眉，邊拍手邊說:&ldo;來，大家準備好，五、六、七、走!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二二三四‐‐停!&rdo;

十幾個人一起定住，注視著鏡子裡的陳憶姍。

陳憶姍只看著段坤，說：&ldo;後面最高的那位同學，請問你叫什麼名字?&rdo;

段坤眨了下眼，答：&ldo;段坤。&rdo;

陳憶姍溫柔一笑，說：&ldo;這位叫段坤的同學，請你把腿再邁開一點，那麼長，不邁開的話做出來的動作可不好看啊。&rdo;

洪一鳴本不願意來，現在倒是津津有味地觀察著兩人。

段坤大方笑笑，&ldo;好的，老師。&rdo;

陳憶姍突然斂了笑容，假裝很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