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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滿滿一張紙的蘇言揉著有些發脹的腦袋走出了長屋,直到這時,他才有些錯愕的發現現在已經是深夜了,整個坤甸都陷入一片漆黑,僅能看見遠處巡邏隊打著的火把,和靠近村落外圍的哨塔上的亮光。
“居然都這麼晚了啊。”
蘇言有些感慨著,他想要轉身回到長屋去休息,但餘光卻瞥見了不遠處的一棟小屋內似乎還閃著燭光。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他的船醫盧卡斯的住所,盧卡斯自從上次大戰後得到蘇言的指導,一直都在研究那個所謂的細菌——他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按照蘇言的辦法去給布條消毒後,那些接受治療計程車兵們居然真的沒有出現傷口感染的情況。
從那以後,盧卡斯就有些躲著蘇言走了,似乎是不太願意承認自己一個“科班”出身的醫生,居然比不過一個粗枝大葉的東方人。
蘇言本來不想去打擾盧卡斯的,但是他想到了未來對外貿易購買槍械的話也需要用到盧卡斯這個荷蘭人,便朝著那棟小屋走了過去……
“1739年11月1日,我今天從認識的幾個中國人口中得知了一個重大的訊息,蘇言,那個醫學知識比我還豐富的中國人,他得到了這一片許多人民的擁戴,被推舉成為唐王——他們是這麼稱呼他的,當然他還有另外一個正式的稱呼,唐大統制。
老實說,我雖然知道那個中國人將會得到不小的成就,卻沒想到他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得到了那麼多人的擁戴,要知道,從我們來到加里曼丹到現在也才過去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這個中國人的力量讓我感到心驚,我有一種預感,或許等三年以後我回到阿姆斯特丹,我可以憑藉這本日記本和我在加里曼丹的經歷寫一本書大賺一筆,就像曾經的馬可波羅一樣……”
叩叩叩——
就在這時,一陣敲門聲從外面響起,將盧卡斯從日記本中抓了回來,他看了看房門,心中嘀咕著這麼晚還會有誰來找自己,一邊將桌面上的日記本收了起來,前去將房門開啟。
等房門開啟後,蘇言的面容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盧卡斯有些錯愕地看著蘇言,道:“船長,您怎麼這麼晚還出現在這邊?”
“我只是看見了你的燭光還在亮著,便來看看你。”蘇言微笑著說道,“怎麼,你難道不歡迎我進去嗎?”他又問道。
“不,請進。”盧卡斯連忙側身讓出一條道,讓蘇言進入他的房間,蘇言便昂首進入了房間內,他注意到這個房間的擺設很是簡單,一張床、一張桌子和一把椅子,還有一個讓他存放東西的竹籃子,就是所有的傢俱。
蘇言注意到了桌面上還插在墨水罐裡的鵝毛筆,他直到盧卡斯應該是在寫什麼東西,但也沒有過問,直接走到了桌子前拉開椅子坐了下來,盧卡斯關了門回來,坐在他對面的床上,道:“船長,您有什麼事嗎?”
“嗯,我有一件事想要問你。”蘇言點了點頭,說道。
盧卡斯示意他接著說下去,蘇言便提出了自己的來意,他想要詢問盧卡斯有沒有渠道能夠幫他們找到合適的交易物件。
盧卡斯聽了蘇言的話,陷入了思考之中,他摸著自己下巴有些茂密的鬍鬚,過了十幾秒,他才搖了搖頭,還沒等蘇言的臉上露出失望的神色,他就接著道:“船長,我恐怕沒有能力幫助到您,不過我可以為您介紹一個人。”
“誰?”蘇言來了精神。
“伯納德。”盧卡斯說道:“您應該清楚,伯納德在加入您之前是一名公司的軍官,他手中應該掌握著一些渠道。”
聽言,蘇言眼前一亮,他心想自己怎麼忘了這個人,伯納德的東印度公司軍官身份或許真的可以為他提供一些幫助。
盧卡斯在這時卻突然話鋒一轉,他給蘇言潑了一盆冷水,道:“船長,可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