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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廣州回去的那列火車上,遇見一個女列車員一直看著冰玉在笑,她休息的時候會朝著孩子們望著臉上是如痴如醉的笑容,甘夜總覺得她應該是一個母親,她的孩子估計和冰玉一樣大。
閒聊之間,才知道她是八九年,和甘夜同歲,兩個人相見恨晚一樣聊著孩子的學習、日常等等。
火車從廣州出發後一直在路上行駛著,甘夜要到第二天的晚上八點才到,路上沒事幹看著那本國外的《死蔭幽谷》。
女列車員的臉很圓,白淨的臉上都是坦蕩,有時候過來會問甘夜一些問題,說到人生她覺得自己的人生無望,如同一直旋轉的螺絲釘一樣,每次回去之後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會抑制不住的對孩子發火。
甘夜給她講了很多自己的經歷,說到自己如何去自己的過去拯救自己,把很多過去的事情寫下來,讓童年的那個自己得到釋放,這樣一來,才可以得到二次成長。
如今雖然有了孩子,但是,其實自己是不會做母親的,更多時候跟隨著母親的本能延續了前一輩的做法,那不是自己的人生,那是母親和自己的相處模式。
面對一個陌生的人說真話的時候,能量朝著四面八方釋放出去之後,整個人是喜悅的,是具有一股強大的能量散發出去的,顯然,女列車員受到了甘夜的鼓舞,也意識到自己好像從未真的好好關心過自己,也從未想過自己要怎樣的人生。
真誠,的確有巨大的力量,是可以感染周圍一切人,讓自己的周身形成一股強大的磁場,衝破一切桎梏,形成專屬於自我的宇宙。
在珠海圓明新園的對面,從酒店看出去外面的馬路上,甘夜發現自己突然就成了父親的延申,是的,自己已經很久沒有從”他覺“的角度來看自己,更多時候是以一個自我認知在做很多事情。
父親好像是上輩子的一個存在,他是一股精神,是一種力量,而自己只是沿著那股精神一直往前走。但是,今生要切斷這種聯絡是不可能的,也許,這就是原生家庭的桎梏,你只能在家族集體意識裡兜兜轉轉,不可能走出去更廣大的範圍之內。
女列車員說,”我時常會忍不住的對孩子發火,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更多時候我很想對他們好,可是,我卻不知道怎麼對他們好,他們怕我,甚至,對我回家都很反感。“
“你的自我還留在你的童年,那個幼小的你還沒有被治癒,你需要從自己的過去把自己拉到未來裡面,當你的人身心是統一的,那麼,你就會有無名之火了。” 甘夜綜合自己的親身經歷告訴她,可能也是覺得這麼多年從未見過一個那麼有母性的列車員,她會在臥鋪那裡一直提醒著孩子們上下注意安全,提醒孩子們不能接燙水,她的每一個細節都做的很到位,盡職盡責的樣子都覺得感動。
冰玉一路上都在和那個小男孩在那邊玩,他們一起寫作業一起看星星,一起在那邊吐槽著自己的班級的事情,最重要的是他們都用的是華為電話手錶,可以加好友。
甘夜一想起來自己這些年的角色,知道自己是在不斷的犧牲著,身體化作養料和母親當年一樣,託舉著那個家以及孩子,可是,能犧牲的就是這些了,更多的時候還得給自己留下後路。
當你的真心對別人開啟的時候,他人也瞬間感知到你的真心,便會被你的真心所打動,那天,甘夜和女列車員聊到了如今社會的房價、孩子教育以及結婚後女性如何保持自我,兩個人聊了很多東西,甘夜說自己這些年大多數都是自己一個人帶孩子,一個人制定攻略帶著孩子出門,從一個城市到另一個城市,沿途所見的一切都被記錄下來,成為孩子成長過程中所必須有的見識。
她說,她不敢一個人帶著孩子出門,因為總是害怕未知的東西。
甘夜笑著反駁,你這不是來來回回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