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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你做了一身衣服,本來還做了雙鞋,但是守衛不讓進,只能把鞋送給他,我明日再給你送雙鞋來。”
什麼?她明日還來?尚疆心想:我明日還來嗎?她來,如果我不在可怎麼辦?讓守衛攔住她?
可申綠賾轉念一想,又改口道:“我明日還是不來了,三日後我再來看你。”
她怎麼明日又不來了,改成了三日後?
尚疆哪裡明白,她囊中羞澀,由於常年給外婆尋醫問藥,雖然外婆病情好轉,可家中並無多少銀兩。今日探監花去了她一年的積蓄,如此花費,她哪裡能負擔得起?
尚疆眉眼間瞬時有些涼薄。他禁不住咳嗽起來。她來牢裡探監是看他的笑話來嗎?笑話看過,現在可以走了嗎?
咳嗽倒也不是假的,尚公祠夜深露重,他守了歐善一夜,疲累交加。然後匆匆追趕顧飛,後又被無端扔進了大牢,身體勞累,便時常咳嗽。
申綠賾聽到咳嗽聲,心裡禁不住內疚起來。其實,那日他如果不在意她的生死,應該是能夠捉住顧飛的。好像是她惹的禍,讓他來背鍋了?她如此草率放了顧飛,是因為顧飛一家當年的救命之恩。可是她害得無辜的他被關在牢裡,備受煎熬。
“我煮了銀耳蓮子羹,過來潤潤喉嚨吧。”她抬起晶亮亮的眼睛看著他。
是他看錯嗎?似乎是噙著淚的?尚疆不由自主地坐過去,由於他手上綁著鐵鏈,申綠賾只能一口一口喂他。她的動作很輕柔,他吃得有幾分——享受?
“你每天這樣,可怎麼吃飯?”申綠賾擔心。
“吃飯的時候鐵鏈會鬆開的。”
申綠賾點點頭,又問道:“你被定了什麼罪?”
定個什麼罪好呢?尚疆熟知律法,想著給自己編排一個什麼罪名。
“還沒定罪吧?”申綠賾說,“我去敲為民鼓,為你喊冤。”
“你去敲為民鼓?我這也不算奇冤大案啊?你能讓鄉里里正做保?”尚疆問。
申綠賾搖了搖頭:“我家小門小戶,與里正並無交情。我願受二十板刑。”綠賾想著,為他擊響為民鼓,原也是她應該做的。畢竟,是她害他待在這裡的,不是嗎?
尚疆這時想起那日他在天界被星輝杖杖責三十,痛不欲生,如若沒有碧海蒼靈東荒華澤東華聖君和魯叔、奭姬道的良藥,說不定他已灰飛煙滅。而今日,他佯裝坐在牢內,她因為覺得自己帶累了他甘受二十板刑?如若施行,怕是像他當時一樣痛不欲生,有沒有命還不一定呢。如此孱弱的身軀,竟也挑得起這樣的嚴苛重刑?經得起這樣的大風大浪?
見尚疆沉默,申綠賾以為他在衡量敲為民鼓的利弊,又表示:“我明天去敲為民鼓?不過還要先寫份訴狀,你能不能把要點重點告知於我,我也好有個準備。救你的把握才更大。還有,你有什麼好辦法也可以告訴我,我們商量下可不可行。”
她吧啦吧啦說了一大堆,見他一聲不吭,她猶豫著問:“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尚疆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申綠賾顯然有點小氣憤:“你現在這樣,還不相信我?對你是十分不利的。我向來知道你眼高於頂,為人冷漠,故作高深又不諳人事,才搞得自己一個人在牢房裡冷冷清清。我難得願意為你敲為民鼓,你何不試試呢?”
本來心情還蠻好的,可是她剛才說她眼高於頂?為人冷漠?故作高深?不諳人事?這說的是他嘛?他閉上嘴不吃了,銀耳蓮子羹也煮得不怎麼樣嘛。
他竟然生——氣——啦。
申綠賾頗有些挫敗感,她端著銀耳蓮子羹想再喂幾口,但奈何他不張嘴,她倒有些不知所措啦,是她惹他不開心嗎?她放下吃食,拿起包裹塞進去,賠小心道:“這是我為你做的衣服,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