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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綠賾心裡記掛著敲為民鼓為尚疆喊冤之事,蘇波的話裡之意話外之態,她皆無察覺。
“既然蘇大哥不把我當外人,我告訴蘇大哥一個秘密,我的那個書信的盒子裡儲了些銀錢,大概夠我和外婆省吃儉用過一陣子了。”申綠賾匆匆走過去,開啟盒子讓他看,又接著說,“明日我們三人一起去臨風酒肆吃一頓,可好?”
申綠賾是故意找機會讓蘇波知道他的藏錢所在。蘇波卻因為綠賾將自己藏錢之處盡數告知而欣喜不已。
蘇波說:“明日吃一頓也好,我請。”
原本就是一句客套話,申綠賾沒想到蘇波如此爽快便答應了,心想這一餐只能暫時先欠著了。她找出兩大包繡品:“蘇大哥,今日我有點忙,能否替我把繡品送過去?”
蘇波趕緊點頭接過,申綠賾在褲子屁股與大腿側邊縫好棉花,又寫好在心中想了無數次的訴狀,還留了封信給蘇波讓他照顧外婆。
申阿花此時已經端了飯菜過來了。兩人一同吃過飯,綠賾輕輕拉過外婆的手:“外婆,今日我有些急事要辦,怕是不能和您一起吃晚飯啦。待會蘇大哥如果過來,您就與他同吃也行。”
申阿花笑道:“有事就去做,不過天黑之前一定回來。女孩子黑燈瞎火還在外面,有損名譽。”
申綠賾點點頭,鼻頭有點發酸。她整理好東西,回頭看了一眼外婆,匆匆走了。
臨淄共設有八個為民鼓,分別設在東門、西門、南門、北門。鼓大都設在靠近駐兵之處十丈遠處,以免無聊之人亂敲攪擾。藍縷街靠近南門,離綠賾家大概八九里腳程。綠賾心中著急,腳步亦急,大半個時辰左右就到了南門。
深秋,時已微涼,這一路疾走,申綠賾鼻尖上都沁出汗來。剛準備敲鼓,忽見“為民鼓”三字已改為“登聞鼓”。這“登聞鼓”是何意?申綠賾不清楚狀況,看到邊上豎著木牌,寫著登聞鼓的使用規矩。綠賾刻意關注了一下規矩,還是老規矩。綠賾不明白了,為民鼓,多好的名字呀,為民做主,為民而設。這個登聞鼓又是何意?“登聞”難道是鼓聲震遠,立時可聞的意思嗎?好難懂,意思也都是猜的。
申綠賾也不研究這鼓名啦,拿著綁著紅色棉布的擊鼓棒,使出渾身力氣,咚、咚、咚連敲三下。
守衛士兵們聽見鼓聲,立刻跑過去兩人:“姑娘,可是你擊鼓?是要向太守訴冤的嗎?”
申綠賾點點頭:“是的,麻煩兩位大哥幫我通稟一下,有勞了。”
兩人交代南門守衛事宜之後,領著她乘馬車去了臨淄府衙。管太守正堂端坐,猛拍驚堂木:“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青州齊郡臨淄人氏申綠賾,有冤要訴。”申綠賾雙手高高捧起訴狀。
管大人命人接過訴狀,細細看過一遍,心中不解:尚疆尚主簿?尚主簿與這名女子有何關係?她竟能為他擊打登聞鼓。
“可有里正做保?或有里正薦函?”
“並無里正作保,也無薦函書憑。”
“大膽,此案並非奇冤要案,又無里正作保,你好大膽子。”
“太守大人,尚主簿為保民女平安,錯失抓捕顧飛的良機,實是無心之過。民女原也想里正做保,但民女與里正素無交情。事情緊急,民女出於無奈,擊鼓鳴冤。尚疆實屬無過,一切過錯皆由民女而起,民女願一力承擔。”綠賾一口氣說完。
“申綠賾,你可知現在尚疆人在何處?”
申綠賾聽完臉色煞白:人在何處?一日一夜未見,難道他已魂歸西天?這,這也太快吧。
“尚主簿如今正在洛都回臨淄辦差的路上,我剛剛看過他給我留的信件。申綠賾,事因不清,混亂擊鼓,藐視國法,拖出去二十大板伺候。”管太守驚堂木震耳,身旁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