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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韓光寺,是標準的名門之後,其父,韓之辜,乃是綏朝的開國勳貴,而韓家,經過其幾十年的經營發展,更是成為了綏朝之中,僅次於皇族耶律氏、後族蕭氏的,頂級世家門閥。高梁河之戰時,負責指揮幽州防禦的,正是韓光寺的三子、韓?勷。
匡帝太宗,御駕親征,二十萬人馬,卻在幽州城下,折戟而歸;韓?勷,固然是聲名鵲起,而,本已聲名顯赫的韓家,至此更是,榮寵無以復加。在綏朝取得幽州大捷的背景之下,綏朝璟宗,欽命韓光寺,統領十萬鐵騎,乘勝南下,對其器重與成全之意,可以說是,溢於言表。
深秋的習習涼風之中,戰場上的韓光寺,說不出的心曠神怡。身後的十萬鐵騎,已然蓄勢待發。一戰揚名,就在今日。歷史,也將很快見證其,馬踏中原山河、劍指匡都東京的,偉大時刻。
然而,正當韓光寺,心潮澎湃、浮想聯翩之際,對面的匡朝人,卻突然遣使,送來一封書信。其中的內容,也相當直接----高粱河慘敗,匡朝已經元氣大傷;如今綏朝兵強馬壯,燕王更是威名赫赫;前線將士,哪裡還敢有反抗之心;只希望綏朝,能接納我等歸降。
綏朝強悍、匡朝羸弱,的確是目前的實際情況,而匡朝將領,這般謙卑的態度,也讓韓光寺,感覺極為受用。
與大動干戈相比,不戰而屈人之兵,似乎更能彰顯,大綏燕王的神威。況且新敗之際,再以八萬步兵,抗衡十萬騎兵,綏朝主帥將心比心,也實在是找不出,匡朝軍隊有任何能夠打贏這一仗的理由。
韓光寺已經做好了受降的準備。其身邊的副帥、耶律修格,卻冷靜地出言勸阻:“彼眾整而銳,必不肯屈。此誘我耳,宜嚴兵以待。”
耶律修格,此人,不愧為綏朝,不二世出的,傑出將領。兩個月前的,匡綏高粱河之戰,便是其,率兵夜襲,為綏朝,贏得了決定性的勝利。而在此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裡,這個戰爭天才,也將繼續扮演著,匡朝剋星的角色。
而此刻,耶律修格,輕易看穿了對手詐降的把戲。然而很遺憾,滿城戰場的決定權,並不掌握在耶律修格的手中。
志得意滿的韓光寺,哪裡聽得進旁人的勸阻,傳令三軍暫緩行動,隨時準備接收戰俘。只是,如此一來,匡朝軍隊的前後兩座大陣,得以順利佈設;而原本精神緊繃的綏朝大軍,卻在延宕中,逐漸疲沓、鬆懈了下來。
形勢發展到這裡,結局其實已經失去了懸念----韓光寺望眼欲穿,沒有看到漫山遍野的白旗,沒有等來束手待擒的匡朝軍隊,卻迎來了對面,山呼海嘯般的洪流。
戰鼓隆隆如雷、旌旗招展似海,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匡朝軍隊的前陣騎兵,裹挾著漫天煙塵,迅速越過兩軍之間的開闊地帶,直撲綏朝軍隊的陣前。
韓光寺心道不妙,但為時已晚。待其緊急下令,列陣禦敵時,麾下將士,早已手忙腳亂。而電光石火之間,匡朝軍隊的騎兵,卻如同一柄利刃,狠狠楔入到,綏朝軍隊混亂的陣型之中。兵刃相擊,引起金鐵交鳴之聲;人馬碰撞,帶來骨骼碎裂的悶響。隨處飛濺的血液,和此起彼伏的哀嚎,瞬間充斥整個滿城戰場。
綏朝軍隊的主帥,還在拼命指揮抵抗,希望組織起有效的防禦。只是,兩軍近身纏鬥之際,再次聽見,戰場後方,數聲炮響蓄勢待發的匡朝軍隊的第二陣,已如巨浪一般,洶湧撲來。
在場的匡朝軍隊將士,均報定必死之志,又滿懷為高粱河雪恥之心,長槍所向,六軍避易;戰馬賓士,當風披靡。而驚慌失措的綏朝軍隊,在匡朝軍隊的反覆衝擊之下,如稗草般,成片的,倒伏;又恰似敗絮,從馬上,翻飛跌落,最後,慘叫哀嚎著,走向死亡。
綏朝軍隊一擊即潰,敗相已現。恐懼和混亂,彷彿瘟疫一般,在綏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