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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原先邱姨娘管家時,府裡也做了幾場法事,都是邱姨娘安排,因此她也認得了一個道婆,交情還不淺。
老太太於是私下交代李氏,叫她有不懂的便去問邱姨娘,李氏與邱姨娘不和,自然不願去請教她,過了兩日,倒是孫姨娘向她薦了個南山寺的和尚,李氏不疑有他,加上府裡事忙,便將此事交由孫姨娘料理。
孫姨娘從不平白無故攬事做,她有她的算盤,早前府裡辦法事,她認得了南山寺的一個慧明和尚,這和尚專為深宅大院的女人辦些陰私之事。
她手上的金銀細軟等各色財物足足有兩大包袱,一點一點拿出去當,怕人起疑心,運又運不出去,她沒有孃家可託付,在府外又沒有可信的人,想著只能叫慧明和尚替自己運送了。
她想著這慧明和尚與自己有交情,他又是見過大錢的,若貪墨她這點兒家當,把自己的口碑弄壞了,往後再不能替富貴人家辦事,反倒去了多的,料想那和尚不會這般愚蠢,因此想著借辦法事的緣故聯絡此人,請他將自己的兩包金銀細軟帶出去放在他那寺廟裡,過後她再去取。
三日後,府裡便辦起了法事,一大早便吵吵嚷嚷,連內院也聽見了。
茵茵覺沒意思,如今的內憂外患,說到底是人患,靠神佛有什麼用呢?眼不見為淨!
於是茵茵早早便坐了馬車出門,如今府裡管理鬆懈,她一個未出閣的小姐獨自外出也無人管她。
半個時辰後,馬車到了刑部衙署前,離得那衙門口還有十幾階,便有官差過來攔她,問她有什麼事。
茵茵挑開一線兒幕離,道:“我是原左僉都御史陸潤生的女兒,今特前來探望他,”說著,命蘭香把一早備好的紅漆剔花食盒從馬車裡拿出來,給官差檢視。
那官差看也不看,冷冷道:“上頭有令,陸潤生乃重犯,任何人不得探視!”
茵茵也猜到會如此,便退一步道:“那我不進去,您替我把酒菜拿進去可好?”說著,瞅了眼身旁一長隨,那長隨立刻奉上一張銀票。
那官差瞧了眼銀票,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正要接過,忽看見另一輛華蓋馬車從大道上往這裡來了,料想是上官或別個衙門來辦差了,於是又做出嚴肅樣子,“上頭有令,小的不敢違抗,這些銀兩還請小姐收回!”
茵茵沒想到這些人連銀子也不要,登時沒了法子,僵立在那裡。
這時,那輛華蓋馬車在茵茵身後停住了,茵茵聽見動靜,回頭,好巧不巧看見一著深青色繡墨色麒麟官服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那身形氣派,不是趙伯真又是哪個?
茵茵心如擂鼓,她立刻放下幕離,命蘭香:“咱們回罷!”
趙伯真也望了眼過來,茵茵戴著幕離他認不大出,但她身邊的奴婢蘭香他見過幾回了,於是笑道:“六姑娘,真巧啊!”
茵茵才踏上馬紮,便聽見這一聲招呼,但也只當沒聽見,撩了車簾就要上馬車,誰知趙伯真兩步走上前來,笑問:“你是想去看陸大人罷?”
茵茵猶豫了一瞬,到底放下車簾,回頭望向已經走到面前的趙伯真,道:“我是來看望我爹爹的,可他們不許我進去,不知你可有辦法?”
趙伯真笑望著茵茵,不語。
蘭香生怕他再出言不遜調戲茵茵,於是撩起車簾,高聲道:“小姐,該回了!”
茵茵等了會兒,沒等到他的回答,轉身又要走,這時候趙伯真才“勉為其難”道:“你跟我來!”
茵茵狐疑地望向他,他什麼也沒說,掏出腰牌,那幾個官差便放行了。
他領著茵茵拾階而上,光明正大走進刑部衙署的大門……跨過門檻時,趙伯真小聲問他:“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獨自穿街過巷,又與我一外男一同入刑部衙門,就不怕懷了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