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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深紅觸鬚,但若是將寄生物件換成蟲族……
阿舍爾招手,“蹲下來。”
被使喚的高階蟲族像是小狗一般,乖乖蹲下,因著那張詭美的面孔,頗有種鬼魅在主人面前引頸受戮的怪誕美感。
擬態後的塞克拉膚色冷白,淺色如同玻璃珠一般的眼睛透著種乾淨,尤其冷色調的眼白格外瑩潤,讓他有種空靈感。
阿舍爾輕輕捏著對方的下巴仔細觀察,目光細緻地掃過塞克拉的眼界、瞳孔、眼球,避免自己錯過任何可能。
於是,小怪物醋了。
“媽媽,他很正常。”
當然,旦爾塔的聰慧不至於令祂的醋意顯得不合時宜。
大約知道蟲母在觀察著什麼的始初蟲種靠前一步,長而韌的玫瑰紅尾勾輕輕圈住了阿舍爾的手腕,就那麼光明正大地帶著青年的指尖遠離了塞克拉的下巴。
塞克拉:不是,你們地表蟲族吃這麼好,還這麼小氣?
阿舍爾扭頭,瞧著旦爾塔似笑非笑,只問道:“你能感覺出來?”
阿舍爾曾嘗試使用精神力去感知高階蟲母的血液寄生,但這個想法甚至比精神力預警增擴範圍還難以實現。
無奈,他只好暫且放下,等自己的精神力強化到新階段後,再進行嘗試。
“沒有那股討厭的感覺和味道。”旦爾塔提起還捏在自己手裡的機械鳥晃了晃,“它的身上,靠近以後會很臭。”
精神力遮蔽作用下,旦爾塔無法在拉開了距離的大範圍裡感知怪鳥的行蹤,但當機械鳥落在祂手裡時,那股潰爛腐爛般的味道就藏不住了。
很淡很淡,但也臭得鮮明,所以每一次打完機械鳥,旦爾塔都會以獎勵的名義去找蟲母貼貼。
阿舍爾心中微松,轉向塞克拉道:“那你就先和我們一起吧……嗯?你的臉……”
他看到塞克拉那張本該格外適合面無表情的臉,正在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阿舍爾:“……你的臉好紅。”
蟲生第一次,在被地表蟲母摸過下巴後,塞克拉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跳出來了,尤其聽見始初蟲種又衝著對方叫“媽媽”,那股叫囂在骨血裡、獨屬於雄性蟲族的渴望正在加深。
阿舍爾不明所以,他以為見慣雲端上王蟲的高階蟲族應該對蟲母沒什麼興趣,“你還好嗎?”
作為才招攬的幫手,多多少少還是需要關心一下的。
“嗚我沒事的。”
這是塞克拉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被關心,就算是同卵出生的庫亞,對於他也總是不假辭色,曾經親密的時候是可以相互打鬧玩樂的兄弟,但當隔閡產生後,他們之間有的僅僅是各種冷言冷語、譏諷對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阿舍爾感覺自己聽到了一聲淺淺的嗚咽。
疑惑感更甚,同時被蟲母和始初蟲種盯著的塞克拉扭扭捏捏半天,才小聲道:“我、我可以叫你……嗎?”
阿舍爾沒聽清,“什麼?”
塞克拉:“叫你……可以嗎?”
阿舍爾是真的沒聽清。
主要對方一說到後面兩個字,就自動消了音,甚至身負模擬器的阿舍爾有一瞬間以為這是被做過消音處理了。
……所以是什麼很黃暴刺激的稱呼嗎?
模擬器:非職能範圍,概不受理。
最後一次,塞克拉終於敢正常說出口,甚至還格外字正腔圓、迴音激盪,“我可以叫你媽媽嗎?”
——媽——媽。
有限的冰洞內飄蕩著顫抖的迴音,阿舍爾後頸微涼,下一刻就被小怪物攬著護到懷裡。
不出意外,這座雪山迎來了一次小型雪崩。
才被清理乾淨不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