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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更加地浮於皮毛, 無法令他透徹地模擬出一座被高階蟲族統治的城池。
不過好在阿舍爾本身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甚至從某種更加現實的角度來講,在問題的瞭解與詢問過程中,阿舍爾從未信任過這隻自稱來自雲端的高階蟲族。
或許蟲族沒有那麼多彎彎繞繞, 但思維習慣由人類定型的阿舍爾無法放鬆警惕、輕易交付自己的信任。
畢竟塞克拉是一隻自小就在雲端之上誕生的蟲族,阿舍爾想自己就算再傻白甜, 也不至於蠢到相信自己第一次見到的陌生物件,觀察、考量、思索才是最正常的接觸行為。
甚至就連最初就與他性命相互聯絡的小怪物,也是在對方獻出半塊心臟後,那所謂的“信任”才得了阿舍爾的正視。
從某種角度來講,阿舍爾易於討好,卻極難取信。
此刻,面對看起來似乎是直性子的塞克拉,阿舍爾也只是端起一副輕輕薄薄的溫柔面具。
或許是因為笑得多了,也不會叫對方覺得虛假,反而引得塞克拉目光灼灼,忍不住感慨地表蟲族吃得好。
“那你之後準備怎麼辦呢?”
人形外表的蟲母輕輕笑著,他的五官裡透著一種恰到好處的精緻,哪怕是光線暗沉的冰洞,也因為對方的笑容而愈發燦爛。
塞克拉看呆了。
然後他被始初蟲種喉嚨裡微啞的嘶鳴聲警告。
失神的高階蟲族不安地舔了舔齒尖,原本習慣了直來直去的性子竟染上了幾分面對蟲母的小心翼翼。
“我……可以留在這裡嗎?”
他離開天空之城,就是為了尋找地表上的同類,或許無法如所想那般順利、只能獨自流浪,也或許運氣好點,可以找到一個願意接納自己的家族……
不論是哪一種結果,塞克拉都可以接受——只要能讓他脫離雲端的陰影就好。
阿舍爾眼眸微閃,他需要確認自己留下的是“幫手”,還是來自高階蟲母的“探子”。
阿舍爾:“這樣吧,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您問就好!”面對正色的年輕蟲母,塞克拉不由自主用上了敬語。
阿舍爾眉眼微彎,聲音依舊溫和,“如果沒有遇見我們,你原本準備在地表做什麼?”
“……大概是找到同類吧。”塞克拉有些迷茫,將自己本來的想法告知了對方。
塞克拉:“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但不論如何,我只是想離開天空之城,離開母、王蟲,以及庫亞。”
提及“庫亞”時,塞克拉的神情浮現出種兩項矛盾的情緒,是厭煩排斥,也是斬不斷的記掛。
對於“庫亞”這個名字,從塞克拉的敘述中,阿舍爾也並不陌生——曾經的同卵兄弟,兒時最好的夥伴,長大後的不理解與背叛,以及最終的分道揚鑣。
阿舍爾循循善誘,“可單純地離開並不能解決問題。你離開了,雲端之上的王蟲也不會因為你而少吃一口肉,獵殺新生蟲母和高階蟲族的活動也不會停止。”
塞克拉臉上閃過迷茫。
如果不是演技極好,那就是真的單細胞生物。
這樣看起來太好懂了。
阿舍爾心中留意,繼續道:“所以,面對這些,你不想做些什麼嗎?比如拯救?比如反抗?”
拯救誰?
拯救那些可能淪為肉畜的蟲母和高階蟲族嗎?
反抗誰?
反抗久居高位,已經完全破壞蟲族迴圈特性的母親嗎?
帝都星上,很多實驗室的同僚都以為阿舍爾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卷王實驗狂,幾乎很少人知道他也是個能言善辯的。
畢竟藥劑研究不便宜,平日放在實驗室內可隨意取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