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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頭:「……」
你們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講臺上,老胡頭照例說了下作業的問題,嚴厲道:「端正一下你們的學習態度,你們學習給誰學的?我閒的樂意管你們,韓永,一個破仙人球,你玩幾天了,還玩呢?」
韓永稀罕寶貝一樣,連忙低頭看了看課桌裡面,仙人球還在,沒被沒收。
緊接著老胡頭就說,「再讓我看見你往學校拿和學習無關的東西,我順窗戶給你扔出去!」
韓永趕緊站起來認錯,「老師,晚上我就拿回去,保證沒有下次。」
老胡頭懶得和他扯皮,視線一轉,落在他邊上睡覺的某人。
「來,你先把我們大功臣叫醒。」老胡頭皮笑肉不笑道。
解西池睡覺時愛把臉埋在胳膊裡,露著黑漆漆的後腦勺在外面,姿態隨意,是個能在各種吵鬧環境下安然入睡的睡神。
一般也沒人會叫他,後排男生不敢,老師們則不管後排。
韓永僵硬地轉頭望向自家大哥,猶豫地伸出一隻手,拍了拍他,「池哥。」
解西池沒反應。
老胡頭差點被氣笑,「我讓你叫他,你哄睡呢?要不要我給你放個搖籃曲啊!」
教室一寂,不知是誰沒忍住,笑出聲,大家也跟著笑。
解西池最後還是醒了,就是沒太清醒。
老胡頭說:「這麼困啊,看來是累著了,我辦公室有茶,你去喝點提提神。」
明顯是反話,在「茶」字上加重了幾分。
解西池慢吞吞直起身,轉身就要往外走,聲音沙啞低沉,帶著濃濃的睡意:「謝謝老師。」
老胡頭:「……」
全班:「……」
南宛白:「……」
他還知道說謝謝呢,多麼有禮貌的一個壞學生啊。
不知是不是錯覺,好像解西池回來以後,壓力無形間散了不少,南宛白停了筆,用手背抵在唇邊溢位笑來。
解西池望著斜前方的少女,心跳忽然失去了節奏般。
他快要等不下去了。
時間過得好慢,他和她還未長大,只在名為成長的那條路上,緩步前行。
後來,解西池沒喝上茶,被罰站了一節課。
他就那麼看了她一節課。
————
下課鈴響起,解西池就去南宛白那訴苦,被他搶走椅子的那位同學早就習慣了,和朋友出去透氣。
「老胡好兇。」他說。
南宛白髮愁,掃了眼他受罪罰站的腿,「累不累?」
解西池悶悶地「嗯」了一聲,看上去可憐兮兮的。
南宛白安撫地摸摸他腦袋。
少年髮絲柔軟,手感很好,乖順地半趴在桌上,任由她摸著。
「你聽點話吧。」南宛白無奈,「老師被你氣得——」
話未說完,解西池突然抬起頭來,她手還保持著撫摸的動作,沿著他額間撫過鼻樑,落在唇上。
只一瞬,南宛白好似被燙到,把手往後縮了縮。
解西池眯了眯眼睛,見她躲,竟往前湊了點,臉頰貼上她的手,聲音放得很輕。
「我還不夠聽話嗎?」
砰、砰、砰……
南宛白彷彿能聽到心跳衝擊防線的撞擊聲。
她呼吸一滯,不敢再動,指尖觸感真實,似在允許她的一切行為。
解西池喉結滾了下,把頭又低下去,他好像也挺緊張的,姿勢仿若在俯首臣服。
南宛白耳朵微微發熱,別開眼,手指探進少年的髮絲,讓指縫被溢滿。
過電般,有什麼順著指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一陣酥麻。